几个小时以前,手冢开车去了学校,取完东西之后就打算直接回家。但是刚走出学校,就看到鹤子站在大门口,神情焦急。
鹤子四处张望着寻找计程车,她已经在这里等了将近十分钟了,没有一辆空载的计程车路过。如果坐公交车还需要等待将近十分钟的时间。她焦急的搓着手,希望能有点好运。
手冢把车开出停车场,在马路边停了下来。他放下车窗,平淡的问道:“鹤子小姐,你是在等计程车吗?”
鹤子先是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大周末的为什么手冢会出现在学校,但是她现在根本没有功夫去问。她轻轻点了点头。“是。我妈妈刚才打电话告诉我,我弟弟受伤住院了,我想要过去看一下。”
“这个时间在这里很难打到计程车的,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送你过去。”
手冢提出帮忙只是因为是熟人不能对此视而不见,他的态度足够绅士也不够坦然。但是鹤子还是犹豫了一下。她对手冢抱有怎样的爱慕对方是知道的,而且手冢在学校的名气她在停留立海大学的这些日子已经深有体会,况且手冢早就对她坦诚过自己的想法,不过她还是害怕因此会给手冢带来麻烦。
手冢似乎看出了鹤子的顾虑,但是他并没有多说,等着鹤子自己做决定。
“嗯。。。。。。应该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吧。”鹤子谨慎的问道。
“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知道你一个人在这里等车,我要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就太不近人情了点儿。不过如果你介意的话。。。。。。”
“不,谢谢你。”
手冢替她打开车门,等她坐稳后才缓缓开动车子。
从学校开到市区的这一路上,没有看到一辆计程车,私家车也很少,开阔的马路反射着阳光,又在炫目的玻璃上形成一道道遮挡视线的光晕。手冢的车开的不快,等到市区的时候也已经是下午了。
市区的马路上车很多,往医院走的路段格外拥挤。到了医院之后,手冢并没有马上离开。既然都知道了鹤子的弟弟住院了,他不进去看一看,到时候保准会被爷爷骂。就算是看在两家人的关系上他也应该露个面。
鹤子先进了医院,手冢区附近的店铺买了些伴手礼才走进医院。
鹤子的弟弟因为踢球造成轻微骨折,好在没什么大碍,留院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手冢慰问了几句,完美的做好了人情往来。等他要走的时候,盒子送他出门,两人交谈告别的一幕正好被同在医院的立海大学的学生看到了。
手冢虽然已经从大众的视野中消失了很长时间,但毕竟是前名人,只要是对网球有兴趣的人都知道他的存在,他的形象太过鲜明,总会让人记忆犹新。不仅是立海大学,其他学校的学生也开始来凑热闹了。
人类的八卦之魂无时无刻不在燃烧。从照片传上论坛的那一刻开始,原本沉寂的论坛就像被淋了一头热水的家伙,瞬间张牙舞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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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太从手机上移开视线,他假装在逗二号,余光却看向自己的哥哥,小心翼翼的探询不二的情绪。
不二一如既往安静的微笑着,笑容中看不出情绪的变化。他用手指拖着屏幕上下翻动,阳光斜斜的照进客厅里。加速了无止境的沉默。
“老哥,我想手冢学长应该快回来了,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我就回家了。”裕太怯生生的语气出卖了他的内心。他想在修罗场搭好之前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嗯?姐姐今天不在家哦!”说话的时候不二的视线还停留在手机上。
“啊?你怎么知道。不是不是。。。。。。”裕太突然紧张的语无伦次。“我去找观月,我们约好了去新开的餐厅吃饭。”
“呦,约会去啊!年轻真好。”
“不,不是啦!”裕太急的提高了嗓门,但他马上意识到,不管不二怎么想,当务之急是一定要在他老哥的情绪爆发之前赶紧溜出去。“随你怎么想,我要走了,要不就迟到了。拜拜,回头见。”
“那拜拜,我不送你了。”不二笑着挥手,情绪依旧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裕太光速的跑下楼,走出楼门的时候他正好看到手冢的车开进了停车场。一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使命感突然涌上心头,他往楼上看了一眼,确认不二不会看到自己。他便在楼门口等。
手冢规规整整的的停好车,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裕太神态焦急的朝自己招手。
“好久不见,裕太。”
“好久不见,手冢学长。”裕太还不是太习惯手冢主动跟他打招呼。但在现在的他来说这都不是该惊讶的事情。“哎呀,现在不是客套的时候。”说着裕太拉了一下手冢的衣袖。“学长,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手冢原本以为裕太找他是因为他和不二的事情,他解释道:“裕太,我和你哥。。。。。”
“哎呀,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不关我的事。”裕太打断了他的话。“学长,你好像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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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手冢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明白裕太的意思。
手冢从不上论坛,也不太熟悉国内大学生的交流习惯。日本大学生的网络生活和德国的确实不同,但是他也不觉着自己有义务去了解。当裕太给他看论坛上的那些内容的时候,他的眉毛几乎都要拧成一团,他只觉着这帮家伙无聊透顶。
“我哥就在整个论坛里藏着,他很喜欢在这里找乐子。”裕太看着手冢,担心的问道:“学长,你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没事。”手冢冲裕太微微一笑。“谢谢你,裕太。”
裕太看着手冢的背影消失在大厅的拐角处。他已经不知道该担忧谁了。他并不了解手冢是一个怎样的人,只是别人的传言里和不多的接触中切实的体会到他这个人极强的责任感和绝不轻易妥协的认真。
他只知道手中的情绪相当内敛,从来都不会轻易表露,而这样一个话语很少,情绪波动并不明显的人是如何吸引住自己的哥哥,在不二周助那个感情比较细腻的人面前又是怎样的一种状态,裕太没办法想象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