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袍泽,可以性命相托,更何况几句话,还有什么能说不能说的。
甘棠与罗丛柏自然是不必客套的关系。
他想着自己想说的不是任务的话题,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便冲着罗丛柏,直白地道:“你不是让我看护着邵家吗。”
“对呀,难道邵家有什么不妥了?”罗丛柏立马坐正了身体。
甘棠见他这么认真,忙道:“别紧张,不是什么大事。”
“那是什么事,你赶紧说呀。”罗丛柏急。
甘棠忙道:“就是,我发现,有不止一拨人盯着邵家。”
“不止一拨人?”罗丛柏皱眉,“都摸清来路了吗。”
“嗯,本地的早几年就有,今年打北边又来了一拨人,或者两拨人。”甘棠不确定道。
这样,罗丛柏有些担心,郑重托付道:“阿棠我这几天没时间去邵家,还得劳你再看护几日。”
“这个你放心,我一直没撤人手。”甘棠摆手。
“那就拜托了。另外,你能不能帮着查一查这北边来的人。”罗丛柏自己没时间,只能托好友了。
甘棠笑了,“这还用你说,我早就开始着手了,只是这些人鬼的很,有些难查。”
罗丛柏拱手,“多谢了。”
甘棠瞧他这样,开玩笑道:“你对邵家的事也太关心了些,不会是……”
“打住,打住。”罗丛柏不想多说这个话题,连忙喝止。
甘棠也是爽快汉子,当即闭嘴不言。
罗丛柏事多,又闲聊了会,两人便散了。
甘棠瞧着好友的背影,深叹了口气,做他们这行的,连喜欢女孩子的心思,都不能表露啊。
罗丛柏那边忙着安置伤员的事,邵韵诗这边因着他的变故也不放心,日日安排晓冬出去探消息。
这日,晓冬又出门寻人了,没得到有用消息,她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不想,进了宅子,她走着走着,发现正院那边动静有些大,便隐着身形,拐了过去。
这一探看,好险没叫她气死。
再顾不得隐藏身形了,她一下就往槐园蹿去。
();() 她这样风风火火的,正好和抱着被子的喜妹撞在了一处。
亏的她还知道收着点力道,不然,喜妹这被子算是白晒了。
“你急慌慌的做什么,难道出门做贼去了。”喜妹抱着被子,气还没喘匀,就抱怨上了。
晓冬没功夫同她磨牙,“师姐呢?午睡还没起?”
喜妹抬头看了看日头,嗤道:“这都多早晚了,还睡午觉呢。”
晓冬没再理她,直接往小起座间跑。
喜妹见她这样,知道,这丫头八成是遇上什么事了。
她心里一急,也顾不得回卧房放被子了,追着人进了小起座间。
邵韵诗正看账本,见她们这一前一后的闯进来,尤其,喜妹还抱着被子。
“怎么了,你们这是又吵上了?”她放下账本,带笑道。
晓冬喘着气,摇头,“没有吵。师姐,我回来前,拐了一下正院,你们猜,我瞧见了什么?”
“瞧见什么了?”喜妹问的直接。
晓冬不理喜妹,看着师姐,等着话。
邵韵诗无奈地给了她一下,想了想,“你不会是,瞧见白氏搬进正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