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声夹杂呼啸,吹得窗户都不堪重负,瑟瑟发抖。
顾安安像一个打进煎锅里的鸡蛋,刚煎熟了一面,翻过来再煎。她掏出手机,那亮眼的光差点一瞬间刺瞎她的双眼。
已经凌晨两点四十,还是没睡着。
越想越觉得那声音古怪,确定不是幻觉。虽然之前一直跟谢谨行假设,苏软身上是有系统这种东西存在。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俗称半信半疑)相信自己的运道确实被人偷走,但顾安安没办法完全把这个世界当一个宠文小说世界来看了。
尤其是梦见了几世的回忆,发现自己很有可能就是原主本尊以后。
但苏软不是已经去踩缝纫机了吗?
这么远的距离,她还能隔着监狱的电网影响到人?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和悚然。要不然,找个机会跟苏软正面对决一下吧?
顾安安自从穿到这本书中,就一直被笼罩在‘我是个背运的炮灰,蹦跶到主角团的面前我可能会死’的阴影之中。她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运气不咋地,肯定干不过运气爆棚的气运之女。所以为了能苟到最后,她都很怂地选择不跟苏软硬碰硬。
基本上,如果不是为了拯救被控制的谢谨行(主要为了十万的月薪),她对苏软的态度都是避其锋芒。
——就一种非常消极的抵抗姿态。
哪怕后来发现苏软可能惧怕她,大概率不敢跟她正面对视。顾安安也没想过拿到主动权,去主动地接触一下苏软,或者深入地探究一下这位‘女主角’身上的怪异之处。
就这个鸵鸟心态吧,顾安安到现在都没做出过太大的改变。
可现在不一样了!
看了眼手上的戒指,某高岭之花他有主了啊!
她决定了,等这个年过去就探监看看。
这个年过的既传统,又冷清。
谢家就算保留了部分传统的习惯,但一家四个霸总依旧没有办法在这天休假很长时间。大家只是短暂地吃了一顿年夜饭,又匆忙地各奔东西。
谢谨行在完成了订婚以后,突然变得很忙。
一连好多天,都没有出现过。要不是微信和电话跟顾安安保持着联络,顾安安都要以为自己订了个假婚。对方时常会在九点以后发消息,九点以前打电话。
顾安安听他的嗓音有点不对劲,揪着小年糕的耳朵问他怎么了。
“一点小问题。”
“甲流啊?”顾安安反向给小猫撸太多次毛,不小心给年糕撸火了。小猫扭头掐着小奶音‘汪’了一声,假装要咬顾安安犯贱的手指头。
“对。”
“……你不是声称自己很坚强?”
“再坚强也有软内啊。”谢谨行笑得懒洋洋的,“我不是铁人啊。”
既然都知道自己不是铁人,之前是谁那么猖狂零下十几度穿两件衣服:“我就说最近得甲流的人多,让你开会注意戴口罩吧?是谁非要狡辩说,只有
小孩儿和老人才会被甲流击倒,现在遭报应了吧……”
谢谨行轻笑出声:“嗯,遭报应了,所以现在离你远点。省得传染你。”
“我又不怕……”
嘀咕了一句,电话里全是愉快的笑声。
顾安安后知后觉不对,她这话说得好像很想他把甲流传给她似的,顾安安又说:“我是说,我的身体特别好。至少比你是好那么一丢丢的。不像你在人群中一晚上就倒了,我逛几天都没事。唉,不知道为啥,感觉发消息跟轮回一样……”
“年初会议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