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闵轻笑了一声:“说得轻巧,有些东西不是你想放弃,就能放弃的。”
靳闵说完,在听到脚步声时,身形一闪,离开了。
莫怯拿着伤药进来看靳闵不在,而她修好的剑还摆在桌上,就问莫悔:“他走了?”
“嗯!”莫悔点头。
莫怯一边给莫悔上药,一边问:“他怎么剑也不拿,不是急得很吗?这修好了又不要。”
“不知道,可能他有什么要紧事。”
莫怯此时低着头在给他包伤口,莫悔目光就定定的落在她头顶,他伸手,想要摸摸这头顶,最后手指捏了捏,还是收了回去。
他说:“他是城主嘛!跟我们不一样。”
“也对。”莫怯点头。
“你似乎很讨厌夜之主?”
“嗯!”莫怯点头,“我不喜欢视人命如草芥的人,毕竟你我都是蝼蚁,不知何时就会成为那无关紧要被舍弃的草芥。”
莫怯捆好了伤口,抬起头看着莫悔:“好了。”
莫悔被她目光看过来,赶紧移开了视线,又坐下准备继续打磨簪子。
莫怯一把拿走了他的工具:“受伤了就别弄了,我来。”
莫悔就起身站在了一旁。
莫怯就坐下拿起了簪子,她看到上面有羽毛的轻微轮廓,就抬头问莫悔:“你打算弄只鸟?”
“鸳鸯。”莫悔回答。
“哦!”莫怯垂眸打量簪子,“鸳鸯鸟啊!”
这小子还挺有情趣,还说不喜欢媳妇儿,口是心非。
莫怯就开始打磨簪子,莫悔就在旁边定定的看着。
她做事的时候很专注,一双眼就定定的落在手里的东西上,那双眼中含着坚定的目光。
这也是她喜欢铸造的原因之一,可以心无旁骛,只把心思放在一件事上。
莫怯专注,莫悔也看她看得专注。
很多时候,莫悔都是这样静静的在旁边看着莫怯,她之前有时候会抬头看他,给他讲解。
那时候,他就会把目光落在莫怯手里的东西上,装出一副认真听的样子,毕竟这些她两百年前就给他讲过。
天明之后,莫怯吃过早饭,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估摸着莫悔应该已经收拾好碗筷也去睡了,她就轻手轻脚的起来了。
悄无声息的出了铁匠铺,才收起了做贼的样子。她不想让莫悔知道她出去了,到时候又来找她,反正他现在在睡觉,等他睡醒,她早就回来了。
莫怯走到殷渡的店门口,看到店门前一边站了一个凶神恶煞的提刀守卫,显然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莫怯走上前去,亮出了琴言之前给她的丝巾,然后那两人没有拦她,让她进去了。
莫怯一进去,琴言就迎了上来:“莫公子。”
莫怯尴尬的抓了抓头:“渡哥在吗?我昨晚喝多了,言语冲突了,特来跟他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