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宗训叹道:
“没藏氏,你的孩儿尚如此年幼,在高昌国中本又得国王之宠,放着好好的荣华富贵日子不过,非要贪恋权势,构陷王后和大王子,打压屠杀国中正直的大臣百姓!
做了这么多恶行,朕须饶不了你。”
没藏式立刻大哭起来,娇躯如花枝乱颤,泣道:
“陛下垂怜!
当日臣妾被父亲大人以家族前途为名,劝入王宫中服侍高昌国王禄胜,本非心中所愿。
入宫中后,若不尽力取媚于国王,便会受尽其她后妃欺凌。
臣妾渐获得国王宠幸后,王后便处处为难臣妾,稍一不慎,便有性命之忧。
臣妾眼见国王年岁渐老、时日不多,乃不得不为自身与孩儿未来考虑。
陛下,这一切事情,臣妾也是逼不得已呀!”
柴宗训叹了口气,心中也知没藏氏说的是实情,宫斗向来比之政斗更加残酷、难防,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柴宗训道:
“那你也不能在蛊惑禄胜掌权后,数次想加害王后和大王子,他们可是朕爱妃伽罗公主的母后和王兄!
你在高昌国中又肆意杀戮反对的大臣和百姓!
高昌因为你专权,害死了多少人?!”
没藏氏泣道:
“臣妾不幸,所侍奉的高昌国王禄胜不能维护臣妾,为臣妾母子安排好未来。
若禄胜有陛下十分之一的圣明,臣妾又岂用万事皆靠自己筹谋?
臣妾恨当年未能得遇陛下!”
柴宗训看着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没藏氏,心中颇为意动,道:
“哎!各人际遇不同。
如今你父没藏氏的家主、二个兄长皆已死,其余尚活着的族人皆已收监,为平息高昌此地臣民愤怒,朕也唯有将你母子二人正法了!”
没藏氏一听大惧,哭道:
“陛下怎能如此狠心!
臣妾不过是个为了生存奋力拼搏的苦命人!许多对待百姓的恶行,皆是臣妾父亲、二个兄长擅自为之,并非臣妾唆使他们干得呀!
陛下如能饶恕臣妾,臣妾愿为陛下做任何事!”
柴宗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