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可以回家了吗?”宁溪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又被里里外外检查了一番,实在是撑不住了。
“我送你回去。”朱月心里憋着一股莫名的火,甚至对上级都产生了一丝不满。
明明这姑娘是迫于无奈才回城,兴许是那位机缘巧合才给盖了公章,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卷进了政治斗争中,身体不好还被拉着来回折腾。
“好,谢谢你。”宁溪站起来就感觉脑袋一阵眩晕,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再醒来就是熟悉的场面——躺在床上挂葡萄糖。
朱月坐在床边,见她睁眼,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你醒了?喝水吗我给你倒。”
谢天谢地,是在医院晕倒的,当即就叫了医生,要是在回去的路上晕倒,朱月都不敢想有什么后果。
“好,谢谢朱同志,你真好。”
宁溪顶着惨白的一张脸,还冲她道谢,朱月心里更难受了。
她把宁溪扶起来半坐着,兑了杯温水,凑到她耳边小声问:“你在家是不是被虐待了?”
如果不是一直被虐待,应该不至于现在这个样子,打吊针的时候连医生都咋舌,说是这两年没见过城里人饿成这样的。
“你带着这个病例,到咱们区派出所找朱所长,他会给你做主的。”
一想到是因为他们非要大早上待人来检查,还宁溪在医院晕得不省人事,朱月心里非常自责。
宁溪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意外收获,心里窃喜,这样一来她扳倒林勇军夫妻俩的把握又大了几分。
有人好办事啊!
她熟练地在大腿上揪了一把,挤出眼泪,哽咽道:“世界上还是好人多,自从我爸去世后,除了我大伯家,朱同志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
朱月给她擦了擦眼泪:“所有的敌人都会被正义打倒!警察一定会给你做主的,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等我身体好一点就去派出所。”宁溪看了看手上的针头,暗示现在身体不佳只t?能静养,没精力去派出所以及跟虐待她的人闹翻。
“但也是,有病例的话肯定可以。”朱月本想说现在身体虚弱报案更有说服力,但是又想到她晕倒的样子,还是有点后怕。
宁溪也知道趁热打铁的道理,但是作为半个法律人,她当然清楚此时的情况,现在根本无法可依。
如果按照后世的法律规定,虐待家庭成员,情节严重的才处两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致人重伤或死亡才两年到七年。
更别提她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
这病例只能当作打倒林勇军夫妻俩的添头。
她要的是让他们永无翻身之地,还能彻底断送林振东前途的那种。
宁溪在医院住了整整一个星期,期间都是朱月在看顾,说是上级安排的,吃喝洗漱都照料地无微不至,两人还处成了好朋友。
“小溪,我回去了哈,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去派出所找朱所长,他是我爸,我们是好姐妹,他也算你半个爸了,肯定会给你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