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佛爷闻永琪言,心稍安,然仍看向常太医。常太医会意,复言前话。
众人闻罢皆点头,永琪见众人神色虽因己醒而稍喜,但眉间阴郁仍显。又未见心心念念之人,心中不禁生慌乱,自觉昏睡期间必有变故。永琪思索须臾,仍急切问皇阿玛:“皇阿玛,小燕子何在?”
霎时,众人皆沉默。见众人神色,永琪恍惚间以为自己昏睡时,小燕子已离开,或受伤。遂激动问道:“皇阿玛,皇额娘,老佛爷,你们快说,小燕子怎么了?紫薇,你说,小燕子可是受伤了?我昏迷期间,究竟生何事?莫非那些贼人又故作重施了?”
永琪激动得咳嗽起来,喻妃赶忙帮他顺气。皇上看着情绪过激的永琪,心中略有不满。
若是永琪能早些醒来,或许就能阻止小燕子的决定。然而,想到儿子对小燕子的深情,皇上又觉得他可能会成为在小燕子身后递刀子的人。皇上凝视着永琪,眼神中流露出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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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虽受小燕子临时托付,但心中仍有些不快,不过还是安慰永琪道:“永琪,你莫激动,小燕子她没事……她只是忙碌罢了,待她忙完便会回来。”
永琪看着吞吐其词的紫薇,觉得事有蹊跷,便直视皇阿玛。皇上感受到永琪的目光,尽管对他这种挑衅皇威的眼神略有不满,但看到他那稳重且有未来君王之势的眼神,内心也感到欣慰。
乾隆让皇后和令妃带老佛爷回去歇息,这些日子大家也都累了。皇后明白皇上的意思,原本她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皇上和永琪父子间的眼神交流,便明白了一切,尤其是永琪的眼神,让她意识到自己女儿的眼光不错。
见永琪如此担心女儿,皇后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听到皇上的吩咐,她高兴地拉着令妃的手,扶着老佛爷回慈宁宫。而紫薇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晴儿拉住,晴儿对紫薇摇摇头,紫薇便止住了嘴边的话,随着皇后离开了。
喻妃见此情形,也默默离开了,只留下父子二人对峙。片刻后,乾隆悠然地坐在一边,端起一杯温度适宜的茶水,轻抿一口,才缓缓说道:
永琪听皇阿玛所言,虽心中不满其吐槽,但闻及小燕子踪迹,仍颇为关切。然当得知小燕子离开时,心中不禁一紧,目光如裂,凝视皇阿玛。
稍作迟疑,永琪问道:“小燕子……她……因何离开?”
皇上淡定地移开视线,与永琪对视数秒后,又将目光落回茶杯上。仅这一眼神,便让永琪心中波涛汹涌,目光黯淡,面色苍白如纸,无力地倚在床头,喃喃自语:“是……因我……呵!为何不等我醒来再走?小燕子!你竟如此狠心,不肯稍等片刻?”
乾隆看着几近崩溃的永琪,心中略有嫌弃,自觉这般戏弄并不有趣。念及小燕子,皇上打消此念。他冷冷说道:“等你作甚?待你醒来,倭寇怕是已攻至皇宫。莫非要等你醒来,亲眼目睹我们化为灰烬不成?真不知朕的还珠格格何以钟情于你。莫要终日胡思乱想,以免愚蠢之名加身。否则,他人必言朕所育之未来天子乃愚钝之人,令朕颜面尽失!勿再摆出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小燕子不过是随军出征,讨伐那帮倭寇罢了。”
话甫一出口,永琪眼中便闪过一丝光芒,但念及战场之凶险,他竟罔顾君臣之礼,朝着乾隆质问起来:“荒谬,战场何等危险,她岂能前往?皇阿玛,她任性胡为,您怎能也如此纵容她!”
乾隆闻听此言,真想掐死这个儿子,但心中又不断宽慰自己:“这是自己悉心培养的儿子,要忍耐,否则掐死了,还有谁能继承这皇位?其他孩子只会把咱家霍霍得更惨。罢了,这孩子还算有些头脑,无妨无妨,朕尚能忍耐。”
见皇阿玛不理睬自己,永琪便喃喃自语道:“不对,定有缘由致使小燕子如此大胆冒险,究竟是什么让她甘冒此险?这小燕子着实大胆,待我伤愈,定要好好教训她一番,让她知晓……”
皇上听到他的话,眼中的不屑几乎要翻到后脑勺去。他着实不想再与永琪对话,然而听到他要教训自己的爱女,乾隆却是不能容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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