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闷闷道:“我没有找麻烦公孙大人说不要紧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句话你听过没有。”钱誉烦恼道,“这门亲事主子们很重视,半点差错都不能有,我们所有人战战兢兢,不敢出一点纰漏,你当行行好,辞了差事回去吧。”
我蹙起眉来,小声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钱誉微愕,抿了抿唇道:“我从来都是这样的,只是你从前看不明白罢了,彼时左府风光,我自然捧你,如今左府颓败,我自然不愿与你为伍,这朝堂之上谁人不是见风使舵,我也不例外。”
我惆怅无比,不再与他多说,去库房交了腰牌,慢吞吞离开安亲王府。
我团着手漫无目的走在路上,实在无处可去,只好折返往家走。
到家的时候,夏九州早已回家,他在门口来回踱步,又派了人去找我,见我回来气恼骂道:“你去哪里了?一走就是大半天!”
我闷闷道:“我去领了份差事。”
夏九州怔了怔,咧嘴一笑道:“你倒是勤快,领了什么差事?”
我摇摇头:“辞了。”
夏九州并不多问,摸摸我的脑袋道:“走,出去吃顿好的,洪叔都吃过了,瞧你磨叽的。”
我应了一声,肚子也确实饿极了,待上了马车,心情缓和一点才与他说今日之事,我实在费解,忍不住问他:“为什么公孙大人说不要紧,但是钱誉却恼极了?”
夏九州淡淡笑说:“这世上哪来这么多为什么,每个人成长的机遇不同,性格与眼界自然也不同。”
我嘀咕道:“我只是想领份差事罢了。”
夏九州道:“你才回来第二日,急什么?”
他突然‘啊’了一声道:“对了,沈容请了我去吃喜宴,你想不想去?我与他说一声。”
我问道:“沈容是谁?”
夏九州哭笑不得道:“沈容就是相府嫡子,你写了半日喜字,都不知道新郎官是谁?”
我吃惊道:“九州哥哥,你真的当了大官了,你竟还认识相府嫡子。”
夏九州笑:“那你去不去?”
我摇着脑袋,怯怯道:“我不去。”
夏九州瞄我一眼,徐徐说道:“当今相爷妻过世后,娶了参谋院陈一言大人的女儿做填房,陈大人如今管户籍处,你若是想补籍契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抬起眼眸望着他:“籍契怎么可以补?”
夏九州摸摸鼻子道:“凡事总有例外。”
我见他眼神闪烁,摇摇头说:“你好不容易才升官,不要胡来,况且我补来做什么,我又不嫁娶。”
夏九州叹气道:“你与太子八竿子打不到一起,难不成要孤独终老一辈子吗?”
我着急说道:“我怎么会孤独终老呢,我还有你啊,等你以后成了亲,若是有孩子,我还可以帮你照顾孩子呢。”
夏九州摸摸下巴,拧着眉苦恼道:“聘礼银子都拿不出,还成什么亲。”他突然瞪我一眼,点着我的脑袋说:“都怪你这块顽固不化的石头!好端端把五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