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皇子与夺皇位,必然二择其一。
沈容为求娶赵念安费尽了心机,他与舟儿不同,他是探花郎,是宰相嫡子,是北远侯外甥,他想尚皇子只是一步之遥。
我愿助他一臂之力,费尽手段逼父皇松口将赵念安下嫁于他。
沈容得偿所愿,那面容温润含笑的模样与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四月里,相府逐步准备喜事,南城一片喜庆,欢天锣鼓之中,萧慎来报,舟儿回来了。
父皇赏了夏九州一座宅子,就置在南城,舟儿回来后未去学士府,直接去了南城夏侍郎府。
我在书房里捂着脸坐了一整夜,翌日我告假未去上朝,时不时有侍卫来报舟儿行踪,他清早出了门,只在南城四处转悠,与公孙侍郎说了话,又去了安亲王府半日,夏九州下朝后急匆匆回家接他,带他一起去酒楼吃饭。
我没有来找我!他竟没有来找我!
他如今已经是夏九州的夫人,我本不该贸贸然请他过府,但我已经用尽了所有的耐心,再也没有多余的留给他们。
我犹然坐在椅子里,等着侍卫将舟儿带来。
我阴翳着脸,望着他进门的身影。
他长高了一点,五官逾见精致,眼神里褪去了从前的稚气,越的勾人心魄。他怔怔望着我,眼底不见一丝波澜。
我走时曾扑进我怀里,对我依依不舍,我曾幻想过他回来时还会与从前那般,踮着步子向我奔来。
原来这只是我一厢情愿,这么多年的痛苦纠缠,只是我自作自受。
我阴沉着脸问道:“见了本王为何不跪?”
他慢吞吞跪了下去,和从前一般跪伏在地,以虔诚卑微的姿态。
我忽然觉得害怕,他在信里写过的喜欢,会不会只是他在某一瞬间偶然闪过的念头,他从来不曾十分喜欢我,我不过是他人生中偶然出现的过客,与赵北辰,与章之桥并不不同。
天色渐黑,他单薄的身影却没有一丝变动,仍一语不,也不肯看我一眼。
“左行舟,你与左知言有何不同?!你与他有何不同!”我咬牙切齿道,“两年半了,你竟没有任何一句话要跟我说吗?”
他缓缓扬起头来,却只是沉默着,眼泪却簌簌往下流。
我见不得他的眼泪,一滴都见不得。
我红着眼站起身,冷声道:“你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