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眼神闪烁道:“衣裳大些费布料。”
“那二十两也该够了呀!”我板下脸道,“你得退我一百二十两。”
掌柜二话不说答应,征得太子点头后,起身去拿银子,硬是往我手里塞了一百六十两,两张银票与十两碎银。
我想他说得也对,这衣裳略大些,是费布料,又把十两碎银推给他,掌柜看了看太子脸色,惨白着脸收下碎银子,又向我谄媚笑了笑。
我手里捧着两张银票笑得合不拢嘴,无缘无故就拿回一大笔银子,洪叔的衣裳也做好了,我想了想又把五十两银子给他,笑眯眯说:“如今你瞧见太子殿下了,就按照这个身段给我兄弟再做四身衣裳,只是得稍微快一些,我等着要拿的。”
掌柜慌张不敢接,太子气恼地冲过来,提着我的胳膊往外走,骂道:“你还要做他生意!你真真是无药可救!”
“我的四身衣裳还没拿呢!”
太子叫侍卫把衣裳拿着,推了我一把,叫我与他一道往前走。
我将银票整齐叠好塞进荷包里,朝着太子殿下亲热笑了笑。
他定定看着我,不一语撇过了头。
我见气氛沉闷,便也不说话,跟着他慢吞吞往前走。
走了半晌,却听他问道:“怎么不说话?”又骂:“走快点,要我等你吗?”
我走快两步跟上去,太子看我一眼,抬脚进了一间酒楼,朝我使了眼色让我跟上。
大堂里空荡荡的一个客人都没有,太子未理会我,径直上了二楼包厢,我慢吞吞跟了进去,站在一旁道:“这间酒楼生意一点都不好,殿下还是不要在这里吃了。”
“这是我的酒楼,只招待我一人。”太子面色微微有些变化,情绪低落道,“知言喜欢吃这里的翡翠豆腐,我买下这间酒楼,让他随时可以过来吃,你坐吧,陪我一起吃顿饭。”
我慢慢在对面坐下,一语不看着桌面。
太子抿了抿嘴,看着我道:“这里有几道菜只有宫里吃得到,你一会儿尝尝,若是喜欢以后自己过来,我吩咐他们招待你。”
我道:“不用了,家里与卷宗司都有饭吃。”
太子眉峰微蹙,气恼道:“我若是罚你,你就诚恳求饶,我若是赏你,你就感恩戴德受着,就是因你笨嘴拙舌不会说话,才活该挨四十个板子!”
我被他说得心烦,又感觉伤口处隐隐作痛。
心里正苦闷,又听他问道:“怎么不给自己做几身衣裳?你穿得是什么玩意,十几岁的年纪就穿得像个老太爷一样。”
我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蓝棉袄,一脸纳闷看着他,又见他穿着单薄的月牙色长袍,忍不住问道:“殿下,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太子张了张嘴,似是不想与我多说,泄气一般道:“说了你也不懂。”
我扁了扁嘴,低头喝茶水。
待菜上齐,我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吃菜,桌面上摆着七八道菜,虽不及太尉大人点菜那般铺张,但每道菜都十分精致,味道也与寻常酒楼截然不同,我正吃得津津有味,见太子盯着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