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呐呐道:“啊,那太尉大人岂不是很伤心。”
赵北辰哈哈乐道:“那不至于,只见过一两回罢了,这案子还是太尉亲自去破的。”
我叹气道:“总归是有些难受的。”
赵北辰敷衍点点头,不说什么,只继续说道:“第二次是在他二十岁的时候,那会儿他在督罪司已经小有名声,第一回的事情他也不曾放在心上,第二回定了同僚的千金,也是刚下了定,不多时那小姐就病逝了,还是突恶疾,十分突然。”
我目光怔怔道:“太尉大人未免也太坎坷了。”
赵北辰道:“是啊,他也心里纳闷,去找了几回钦天监,还去民间请了厉害的算命先生,都说他是天煞孤星命,克妻。”
赵北辰笑了笑说:“你猜后面怎么了?”
我好奇问道:“怎么了?”
赵北辰笑:“前两年,他刚当上太尉,又得父皇器重,品行风度名声都是顶好的,又不曾娶妻生子,许多官僚巴巴地要把儿子女儿嫁给他。”
我问道:“他们不怕钦天监的话吗?”
赵北辰‘嗤’了一声,眼神轻蔑道:“怕啊,只是那有什么的,只要能把孩子塞给他,哪怕只嫁去一日,那也是太尉老丈人。”
我问道:“太尉大人允了吗?”
赵北辰叹气道:“他倒是没允,刑部有位官员直接越过他,与他父母谈好了,瞒着他去下了定,对方是家中庶子,本就不受宠,用来拉拢太尉,太尉父母也是心疼他,二十好几的老光棍,连房妻妾都没有,想着赤子比女子总是命硬些,结果迎亲前仓皇跑了,路上摔了一跤没了。”
我心里坠坠的难受,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要不怎么说他是天煞孤星命。”赵北辰突然勾唇一笑,问道,“行舟,你信命吗?”
我恍惚了一会儿,闷闷说道:“信的。”
赵北辰道:“倒是有趣,你不信鬼神,倒是信命。”
我摇摇头道:“我也说不上来。”
赵北辰撩开帘子看了眼,拍拍我道:“喂,不说了,前面到了,我带你去看看园子修得如何。”
我在赵北辰的府邸里大开眼界,简直看得眼睛都直了,到处都是我看不懂的东西,连门口的石狮子都比旁人家的威武,他留我玩了一会儿,酉时前派马车把我送回去。
我急匆匆去与徐月辉交值,下午在北辰府里吃了些糕点,临走他还给我拿了许多带走,我分了一半给徐月辉,其他摆在桌案上自己吃。
黄昏杂役来给我送饭,只是今日下午吃得太多,晚饭半点吃不下,近来卷宗库的饭菜越丰盛,不吃也是浪费,都请杂役帮忙吃了。
我趴在桌子上,看着碟子里五花八门堆在一起的糕点,忽然又想起小时候,二哥在翰林府读书的时候,每日回家都会带许多好吃的,都是太子赏他的,那会儿我还不曾见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