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张纯派人将难楼叫醒,因为蹋顿现在要死不活的样子,他只能找难楼。
浑身酸痛的难楼被叫醒非常不爽,可现在寄人篱下,他也不敢不给张纯面子,哈欠连天的出现在张纯面前。
“难楼王,召集你的人出兵卢奴!”
张纯心中是有气的,乌桓人八千战三千,死伤六千,白袍军才阵亡两千多,张纯感觉乌桓人就是废物,最后还被追着打,而他也错过了一个可灭掉赵云的机会,真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胡虏。
“休整一日吧!”浑身无力的难楼望着张纯。
“多拖一日,卢奴城内钱粮就少一分!”张纯以利相诱道:“你觉得呢?”
然而此刻,张纯做梦都想不到,汉末最强物流队甄氏,已经帮着赵云搬空了卢奴城内的钱粮。
难楼一听,眼中闪过贪婪,可想到昨天被追杀的那么惨,心有余悸道:“安定王,准备出兵多少!”
张纯知道难楼心动了,道:“难楼王不是说了吗,白袍军被你们打残了,我们三千步甲,再加两千乌桓骑足矣!”
五千人?
难楼觉得应该很安全了,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联合出兵。
………
午后,张纯、难楼领着五千人马兵临卢奴城下,张纯对战将杨北使一个眼色,杨北会意,策马而出,对城上大喝道:“赵云小儿,还不出城受死?”
过了半晌,城头冒出一个黑脸膛,见城外旌旗招展,不下四五千叛军,但他丝毫不惧,暴喝道:“这里没有赵云小儿,只有乃翁张翼德!”
乃翁:傲慢的自称,意思就是:我是你父亲。
城外张纯与难楼对视一眼;张翼德是谁?哪里蹦出来的小杂毛?
杨北与张纯二人好似想的一样,对城上呵斥道:“哪里蹦出了的小杂毛?也敢自报贱名?”
这个时候的张飞,本就是无名小卒,骂他自报贱名,一点也不为过。
小杂毛?
城上张飞一听勃然大怒,叫我张翼德小杂毛?气汹汹道:“狗贼,可敢与乃翁大战三百回合?”
“哈哈哈!”
城外杨北擎刀大笑,道:“小杂毛,速速下城送死!”
一句一个小杂毛,把张飞气得炸了毛,一指城外杨北,怒不可遏道:“狗贼你等着,看乃翁不把你全身捅上窟窿!”
语落,怒气冲冲的张飞提着蛇矛冲下城头,对城门洞处县兵喝斥道:“快开城门,乃翁要把城外那人捅一千个窟窿!”
张飞怒目金刚那模样,县兵没有不怕的,可是县尉严令交代了,他们又不敢违令。县兵屯长硬着头皮,拱手说道:“张军侯,县尉交代了,任何人都不得私自开城!”
“滚开!”
一把拽开屯长,张飞环眼一瞪,对一群小卒喝道:“还不给俺开城,讨打是不是?”说着扬了扬手中蛇矛。
县卒吓得缩了缩脖子,赶紧给张飞开城门,屯长哭声道:“张军侯不能开啊!”
“滚开!”
少顷,城门咯吱咯吱开启,张飞怒气冲冲提着丈八蛇矛钻了出去,可眼前的一幕,令他环眼怒睁。
只见,城外叛军骑兵汹涌而来,气得张飞目眦欲裂,急吼道:“关城门,快关城门!”
沉重的城门可不是家里的门,随手就可以关上,风驰电掣间,轰鸣的骑兵一头就冲开了即将关闭的城门。
这下,张飞知道自己闯大祸了,可后悔也没有办法,他也不会傻到用人肉去对抗滚滚洪流,提着蛇矛掉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