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段首长心疼了,便是她看着都心疼。
这么白净水灵的姑娘了,要是生病了,那得多招人心疼啊。
“谢谢你,钱嫂子。”
沈枝枝吸了吸鼻子,眼眶也是有些红红的,她说:“在我老家,也有个像你这么好的大嫂。”
钱翠兰笑了笑说:“我就是看你年纪小,想着多照顾你一些。”
等她们到了军区医院,赵延川也在那边。
“你咋过来了?”赵延川一看自己媳妇儿过来了,就看见问:“咋还带沈同志过来了?”
“自个儿男人受了伤,不得过来看看吗?”
“别说什么不想让人家担心那种鬼话,只有自个儿亲眼看见了才不会担心。”
同为女人,那种心情钱翠兰还是理解的。
那边江烈正在处理伤口,他手臂上有一处抓伤,血肉翻飞,看上去恐怖的很。
“赵师长,我家榆景呢。”
“额,那个……”
赵延川似乎有些不想说。
然后拉过钱翠兰,在一旁小声说:“翠兰,你是不是忘了谁还在军区医院工作?”
钱翠兰啊了声,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一拍脑门儿,说:“那咋整,人我都带过来了?”
“延川,你说这会儿,该不会是她在给首长看病吗?”
赵延川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不然呢,除了她还能有谁?”
完了。
钱翠兰顿时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去找沈枝枝,更不应该把她带过来。
就在两人说悄悄话的功夫,沈枝枝就已经通过询问护士找到了段榆景所在的位置了。
清创缝针已经结束了,这会儿正在给他挂水。
不过他应该是昏迷了,人躺在病床上,纱布从肩膀的位置一直缠到了胸膛和后背,渗出了淡淡的血色。
“我说常营长你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让他受了这么重的伤?”
“你就不知道多替他挡着点儿吗?早知道他会这样,当初就不应该放他回去,就回去娶个媳妇儿办个酒席的事儿,人就折腾成这样子了,他以前哪儿受过这么重的伤?”
推开病房的门,就看见一个留着短发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在训斥常大山。
常大山似乎对她颇为忌惮的样子,也没敢说话,眼皮子都没敢抬一下。
一直等到女人说话,他才点头:“是是是,林医生您说的都对,是我的错,是我没剋保护好首长,我保证,这种事儿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倒不是常大山真觉得自己有错,而是不敢和眼前这个女人掰扯罢了。
毕竟她父亲可是这军区医院的院长啊。
“赵延川呢,赵延川不是在外面吗,他又是干什么去了,咋你们那么多人,就榆景受了这么严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