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薄靳言办公室门口站了片刻。
她才轻轻叩响了门扉,“薄总,我来提交方案。”
“进来。”
薄靳言收起了手中把玩着的掉漆的蓝色钢笔,沉着脸接过了她递来的方案。
草草翻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大的纰漏。
再翻第二遍时。
意外发现最后一页的白纸上,写着“对不起”三个字。
“这是什么?”
薄靳言指着纸上隽秀的字,问道:“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该误会你,对不起。”
“你认为道歉有用?你知不知道,万一我被定罪,很有可能被判处死刑?”
“我知道你不肯相信,但我真的没有报警。”
“说说看,你打算怎么补偿我?”薄靳言觉得自己很没骨气,早上还想着和她断干净,现在已经开始谈条件了。
“我可以帮你带孩子。”
乔星纯想了想去,也没想到该怎么补偿他。
而且她也没做啥,是他误会了而已。
“你这算盘打得可真响。”薄靳言冷哼着,不过终是没有拒绝她,“晚上,你想来十里江湾,你就来吧。”
乔星纯小声问道:“你不生气了?”
薄靳言抬手轻轻揉着她娇嫩的唇,“看你表现。”
乔星纯听懂了他的暗示。
她局促地吞咽着口水,看着连一件黑色衬衫都能穿得禁欲又风流的薄靳言,双眸微微闭着,小心地贴着他的薄唇,蜻蜓点水地吻。
薄靳言的脸被她长长的睫毛扫过,微痒。
他睁着眼认真地看她,不经意间就加深了这个吻。
“唔唔”
乔星纯被他扣着后脑勺吻到缺氧,她双手攥着拳头,轻轻落在他胸上。
力道很轻,跟挠痒差不多。
薄靳言用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不满地说:“你这个补偿,真不怎么样。”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手腕上早已坏掉的运动手表。
手表下面,藏着一条触目惊心的刀疤。
薄靳言从未问过刀疤是哪里来的,但他隐约能猜到,和江枫眠脱不了干系。
想到江枫眠,他心里又是一阵烦躁。
乔星纯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你嘴里说着不怎么样,实际上却喜欢得不得了。你的话,我也不知道该信哪一句了。”
“你要是男人,就会明白吻到情深处不能继续有多折磨。”
薄靳言嘴上说的不怎么样并不是对她不满意,而是每次吻到浑身火热又不能继续的感觉太磨人。
他正值壮年,体力好那方面需求也大。
老是这么搞,实在难受。
乔星纯不敢在他正兴奋的时候惹火,赶忙站了起身,向后退了两步,“我先回去改方案了。”
“方案放下吧,看在你这么主动的份上,我替你改。”
薄靳言完全忘了乔星纯报警抓他的事,乐津津地接手了她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