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川将他所知道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了赵寻。
“走,先去看看!”
“要不要向姜公汇报一下?”
赵寻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楼道最里面的一个木门,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眼下年关将至,不管是衙门里还是朝廷里,所有的事情姜公都会一一过问,况且,东北的金人一直虎视眈眈,姜公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算了,还是我先过去看看再说吧。”
……
与此同时,打伤方达的黑袍男子,辗转大半个内城,终于摆脱了京兆府和亲卫军的重重追捕,来到一个并不起眼的院落面前。
黑袍男子不费吹灰之力的一跃而上跳进院子,落地之后眼神不断的打量着院落中的一切。
院子里漆黑如墨,只有正北方的一间屋子还亮着微弱的烛光。
黑袍男子掸了掸刚刚打斗留在身上的灰尘,径直走到亮的房间门口,轻轻敲响了房门。
“进来!”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黑袍男子将手里的长刀放在门口,轻轻推开了木门。
屋子里的陈设异常的简陋,只有一个不知道多少年前的长条书案。
书案前,只有一个男人正在翻看着书籍,他将书本高高的举起,放在自己的面前,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
“回来了?”
沙哑的声音再次从书本后面传来。
黑袍男子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大人,都办好了,还有一个黑色飞鱼服,没直接打死,应该能活到明天中午。”
“起来吧!”
黑袍男子闻言,连忙站直身子。
书案前的男人,将手里的书从脸上移开,黑袍男子见状连忙低下头,前者端起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淡淡说道:
“那个人呢?”
“大人,那人现在就住在城外三公里的客栈,应该是明天进京。”
“知道了,你下去吧!”
黑袍男子立马躬身抱拳,转身离开了房间。
男人端着茶盏,慢慢站了起来,离开书案,缓步走到门前,抬头看了一眼夜空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皓月当空,繁星点缀,明天肯定是个好天气,余大人,就算你是为国立功吧!”
说完,他将茶盏里的茶水缓缓的倒在地上。
“回府!”
几个下人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提着灯笼簇拥着男子离开小院。
……
另一边,王泽川带着赵寻来到了西偏堂,一进门就是烟雾缭绕。
只见谢必安右手已经简单的被包扎了下,左手正叼着卷烟吞云吐雾,见到赵寻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立马掐灭手里的烟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赵寻也没理会谢必安,而是径直走到方达的身边,紧跟进来的王泽川摆了摆手,示意谢必安出去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