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只是简单地贴了一下对方的嘴唇就结束了。
纪云棠后退两步,笑着看向沈知宴:“晚安,期待下次再见,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见了。”
说完,纪云棠也不等沈知宴说些什么,便径直关上了门。
在那之后的第二天,沈知宴就离开了。
而纪云棠则是固执地继续待在这里,一待就是半个月,每天都坚持不懈地去寻找那种花。
后来她真的找到了。
她拍了照片,洗出来。
在回去之后,她在照片的背后写了一句诗,然后装进信封里,寄给了沈知宴。
回忆犹如走马灯一般不断涌入,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在纪云棠的眼前浮现。
然后她看到了她的妈妈。
在她失忆后,她对于自己母亲的这部分记忆一直都是缺失的。
而现在,她终于看清楚那个女人的脸,她很温柔,也很知性,更有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美丽。
女人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而纪云棠和纪迎洲都站在一旁。
“是云棠给我捐了骨髓,所以我决定将公司的继承权都交给她了。”女人语气听着有些虚弱。
纪迎洲站在一旁,用力地捏紧了拳头。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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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如果能配型成功的话,我也能给你捐骨髓,可是配型成功的只有她啊!”纪迎洲咬牙切齿地说道。
纪云棠看了纪迎洲一眼,神色十分冷漠。
病床上的女人叹了口气:“好了迎洲,原本我就是打算把继承权给云棠的,她的能力不比你差,我只是在犹豫,但是云棠能配型成功,给我捐骨髓,所以我已经决定把公司交给她了。”
“这不公平!”纪迎洲大喊道。
“没什么公平不公平的。”纪云棠目视着前方,话却是对纪迎洲说的:“有些时候,运气也是一种实力,有些人一出生就输在了起跑线了,这公平吗?”
“你是个女人!”纪迎洲咬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纪云棠闻言顿时冷笑了一声。
“妈也是个女人。”她说道。
纪迎洲被她怼得气愤不已,一双眼眸之中满是怒火与愤恨。
那眼神就像是纪云棠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你凭什么觉得你能比我更适合继承公司,你一个女人天天在外面抛头露面,这像话吗?”纪迎洲喋喋不休地说着:“而且爸也是更支持我继承公司的。”
纪云棠的脸上面无表情,眼神却是冰冷至极。
纪迎洲见她不说话,更加肆无忌惮地说着他的大道理。
“你把公司让给我,以后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你就好好地当你的大小姐就可以了,你何必辛辛苦苦地出来工作呢?”
话音未落,纪云棠突然转身重重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闭嘴。”纪云棠语气警告。
她这一巴掌直接打得纪迎洲半张脸都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