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洲,今天怎么说也是我孙子的满月宴,我过来不是很正常,倒是你媳妇儿这一家人,没等我过来就开饭了,真是村里来的……”
“如果你是来找事的请你出去!”傅远洲懒得听她废话,甚至多看她一眼就嫌恶心。
“傅远洲,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好歹是你继母,也对,从小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现在又能好到哪里去。”年允荷眼神中都是不屑,反正现在这里都是沈南乔乡下的穷亲戚,她连演也懒得演了,只差破口大骂。
傅远洲双手紧紧攥着,上面青筋暴起,足以见有多么生气。
沈南乔连忙站起身来走了过去,“阿姨,我们乡下人再不懂礼节,也知道大喜的日子不能去人家找不痛快,您这个城里人倒是比我们懂礼节的多。”
“我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果真是乡下娶来的媳妇,上不来台面。”年允荷知道她是在讽刺自己,气急败坏的说道。
沈南乔上辈子就已经见识过她这种手段了,三句话不离她是个乡下人这几个字,像能衬托的她高人一等一样。
“乡下媳妇?阿姨难道你是得了健忘症不成?在城里当了几年媳妇就忘记自己原来也是个乡下人了。”沈南乔笑出了声,接着捂着嘴巴像是现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样。
“坏了远洲,你继母不会是老年痴呆了吧?我听说这种病严重起来连自己是谁家是哪里的都记不得,你看看她现在连自己是乡下人生的女儿都记不得了,可不是就得了这种病,咱们还是离她远点吧,万一传染给咱们可怎么办!。”接着嫌弃似的往后面退了两步,像是躲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样。
年允荷气的脸色涨红,丝毫没有刚过来时的端庄优雅,她自从嫁给傅兴年之后还从未有人给自己脸色,这个贱人竟然敢这么说她。
她气的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向前走两步伸出胳膊,巴掌还没有落到沈南乔的脸上,就被傅远洲掐住手腕甩了回去。
“你这个逆子!”
“既没有生他又没有养他,不知道哪来的脸让他做你的儿子,继母是什么意思应该不需要我解释给你听吧!要不我把大家都喊出来让大家听听?你以前是怎么当继母的?反正我是不嫌丢人,正好让大家都知道你这个恶毒后妈,纺织厂和机械厂这么近,要不然让大家都听听厂长夫人的光荣史事。”
沈南乔一点也不忍着她,反正她们的关系只能是鱼死网破。
“你……好得很,咱们走着瞧!”撂下一句狠话,仿佛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然后气急败坏的离开。
傅远洲一直看着沈南乔,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站在自己面前保护自己,除了母亲以外第一个人。
“行了,愣着干嘛?赶紧回去吃饭。”沈南乔看着他呆愣的样子,还以为自己这副凶悍的模样吓到了他。
“好。”傅远洲压下嘴角想要翘起的弧度,面色平静的坐回了凳子上。
沈父脸色很不好看,好好的日子,“小乔,怎么说她也是你婆婆,你不能这么说话。”
沈南乔刚拿起筷子,还没来得及夹菜,就听到父亲的训斥,她张口欲反驳,就被一边的傅远洲握住了手,“爸,小乔是因为我才这么说的,再说,我和他们已经断绝关系了,不要因为她影响我们吃饭,咱们继续吃!”
傅远洲都已经这么说了,大家也不好说什么,就当刚才的事情没有生,开始继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