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慎收回目光,盯着历思凯清晰的侧脸出了神。
察觉到他的注视,历思凯没过多反应,只笑笑说:“不要紧张,你终究要回禁毒支队的。虽然已经三个月没回去了,但事情有转机对你来说也是好事,不如放宽了心从容面对。”
“嗯”,周慎哼着鼻音淡回,调子低沉软糯,像只亮了尖利爪子的小奶猫。
历思凯目不斜视盯着路况,嘴角不自觉上扬。
回到家后周慎简单给自己做了晚饭,又早早洗漱完躺到了床上。这种日子冗长又折磨,历思凯说得不错确实出现了转机。
关了灯,翻来覆去却睡不着,黑暗中周慎那双明亮的眼睛泛着光,他久久沉思久久不能入睡。
像是赶路人走在深夜的田野间,踽踽独行孑然一身,他必须要步步小心,否则一个差池不慎就会一脚踏进泥泞里。
白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上,夜色淡如水,天高似海深。皎月弯弯正无声注视着这片苍茫大地,不久后便被乌云遮住了光芒。
与此同时。
清冷的月光褪了光芒,临江市区大厦林立,五彩灯光交相辉映,或繁华商场或街边小店皆闭了店,只开着琳琅的招牌灯。
幢幢小区楼挺拔立在这片土地上,一间间或明或暗的小格子窗户里只是沉静,整个城市陷入沉眠。
微风吹拂,开了个小小缝隙的窗台上,白色薄纱被吹得乱坠,星星仿佛灿着笑,而那笑是少女姣好容颜的模样。
妙龄少女沉浸在睡眠中,她的唇间溢着笑,梦里鲜花缠绕,她与男子身体交合,光洁细腻的皮肤泛着羞涩的红,他们相拥相吻,情意如青蛇缠绵。
这是个冒着粉色泡泡的世界,这是她的梦境,梦里她躺在丝滑的云朵上,身轻如燕飘飘渺渺,亦仙亦侣。
她的长睫欲罢颤动,气息延绵起伏,娇羞的梦中嗔语不停,顷刻间如电流涌来细蛇缠绵,幸福而快乐。
恍惚间,她的眼皮微抬,惺忪痴间感觉到是谁从黑暗中离开了她的身体,那人赤膀裸身,肌肉线条流畅有型。
是梦吗?
是的吧,她单身独居,藏在这间租住的蜗居,怎会有旁人?
模糊朦胧间,再次坠入梦端,像是坠入密麻的蚁群洞穴,痒痒的却让人沉溺。
第二天周慎自沉睡中清醒,闹钟恰好响起,一切都是刚刚好。
拖着轻快的身躯,他从床上下来缓缓走向卫生间洗漱。
等洗漱完,他来到厨房拿出煎锅,伴随着“滋”的一声灶台点燃了火苗,橄榄油在煎锅里生热,他平静地嗑破了一颗鸡蛋滑入煎锅。这边锅里煎着鸡蛋,那边他又开了火开始加热牛奶。
客厅里时钟滴答作响,显得这个清晨格外宁静。
他立在厨房,静待着早餐出锅。
“哐哐哐”。
一阵出格刺耳的敲门声。
眼皮微抬,周慎却无奈摇了头,来人是谁他已经猜到了。
等他开了门,历思凯毫不见外越过他走进了客厅,他来得风风火火,身上也裹挟着从外面带来的清晨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