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帜问:“项春生她常年住在这个房间里?”
别人听不到他的声音,聂鸿雪转达了他的疑问。其实答案很明显,姜帜的疑问是,她怎么在招待所里一副长期生活的样子。
“我刚下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男生端着洗脸盆从公共洗手间出来,跟他聊了一会儿。”张碧海说:“招待所游客住不满,有的房间会长租出去,主要集中在二楼,价格比在外面住宅还要便宜。”
二楼看着比四楼脏旧很多,充斥着来自公共洗手间的骚臭味,老板不会打扫这里,使用又频繁,环境能好才怪,价格自然要很便宜,这个便宜是指在葛生沟都很便宜。
项春生一个女生住在这里,可见经济是很困难了。
富香拿出一本记账本递给聂鸿雪,“她经济也不是特别困难吧,每个月都给家里寄钱。”
这个女孩每个月会给家里寄65oo块钱,这是每个月固定的,还有其他不规律的,比较显眼的是,今年二月,给家里寄了424oo块钱。
【这个小姐姐月薪至少一万起步吧,我一个月才35oo,月月分文不剩呜呜呜。】
【现在经济环境不好,能赚这么多真的很厉害,可惜啊。】
【说不定是卖的呢。】
【说别人卖的有病?】
【说都不能说了,你们看她那红吊带睡衣,肯定露胸了,正经女孩谁穿这种睡衣,还有她床上有两个枕头,在这个破招待所里,还弄个红纱床幔,说得有理有据好吧。】
聂鸿雪听了一会儿来自远方的声音,走到晾衣架前,拿起来两套睡衣的衣架子比了比。
“这个女孩应该有点胖。”富香见状走过来,也用手比量着睡衣,“都是xxx1码,还有,这两套睡衣风格很不一样,一套很性感火辣,一个套很是保守朴素。”
“睡衣呢是睡觉的时候,以及休闲在家的时候穿的,不是穿给外人看的,最能体现一个人真正的喜好,最舒服的风格。”富香左手拿那套朴素的长袖长裤灰睡衣,右手拿性感红吊带,“要不是她忽然因为什么很重大的事换喜好了,要不就是有一套穿给还不熟悉的人看的。”
富香和姜帜一样,没有特殊能力,却被《探诡》的观众接纳和喜爱不是没有原因的,她很细腻。“我看了她的衣柜,她的睡衣一共只有三套,两套都很保守,只有这一件性感的。”
聂鸿雪点了点头,抽了下鼻子,什么都没说。
【咱也不知道小香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么多,他这个蠢货一点都不配合。】
【别人都在找线索的时候,他在睡大觉,服了他了,比第一期还讨厌。】
【能不能滚啊你!】
房间不大,聂鸿雪两步走就到了门口,那里放着一个瓷盆,里面装着女孩的洗漱用品。
姜帜说:“用的这几个牌子还不错,她经济应该不是特别困难,工资挺高的吧。”
“刚用不久。”聂鸿雪留下这句话,又看向了墙上的日历。
“你也现上面有线索了吧。”富香走过来,顺着聂鸿雪的视线看向那个日历。
日历背景是某某银行,看起来是免费送的,红字金底的银行广告很醒目,日历小小的黑色日期配角一般缩小着存在感,只有用铅笔圈起来的几个数字稍微明显。
“这个日历本上,每个月的2o号都圈了起来,那是项春生每月固定给家里打钱的日子。”富香把日历向前翻。
日历一张一个月,四月之前,一月的已经撕了,二三月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撕,看看被圈住的日子和上面的字或许能找到原因。
二月除了固定给家里打钱的日子,还有一个27号被圈了一次又一次。一开始只是简单圈了起来,现在还能看到那简单的弧度,后起来被一次次圈涂,成了一个重重的规整的圆。
【遇见你~】
日期旁边的字。
他们都看了项春生的记账本,字迹从头到尾没变过,没有一点多余情绪,这个“~”像是从死水中钻出来的小蝌蚪,带出了项春生枯寂人生中一丝涟漪。
27号是项春生给家里人打了424oo的第二天。
或许是这个独特的日子,二月结束后,二月的日历没有被撕掉,接下来的三月也没有被撕掉,上面圈出来的日子比二月多了,【第二次看到你】、【你看到我了】之类的记录就在这些数字旁边。
“很显然,这个【你】可能是个关键。”富香单臂还胸,一只手轻轻挠着自己的脸颊,“如果是现实案件,失踪三个女孩,我第一个想到的是被拐卖。节目组让我们来这里,这肯定是灵异事件,在这个前提下,三个女孩失踪,我会想到被配冥婚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