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徊百思不得其解。
他昨日刚到湖宁,就听萧悯与其手下闲聊。
说栖月的儿子眼见快十岁了,却久久找不到合适的老师来授课。
那他如何能放任不管。
可不知为何,萧悯知道他要到承恩侯府教书时,居然提出要与他一起过来。
今日一看,还隐藏了真实身份。
怕不是有什么阴谋。
萧悯闻言,似笑非笑地,对上史徊满是怀疑的眼神。
他端起茶盏之时,手腕上的黑色佛珠轻轻滑动。
只一闻,又将茶搁了回去,悠然道:
“史大人当真健忘,我是您的学生虞时,不过是个体弱多病的读书人罢了。倒是大人您,陛下有意让您接任太傅之职,可陛下若知道您是信口开河之人,怕是会影响您高升吧。”
史徊被这话呛住。
体弱多病……敢问是在说谁?
萧悯?
他再次将茶水一饮而尽。
随后冷哼一声,把茶盏重重掷在桌上。
“老夫一生自在惯了,不愿入朝堂。你如今不就兼任着太傅一职,官位并未空悬,打老夫的主意作甚?再者,任职罢免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你向来痴迷权位名利,甘心老夫抢了你的权去?”
他正说着,却在看到门口一闪而过的身影之时,戛然而止。
而后快步追了出去。
“小友,请留步!”
路过正厅的,是宋乘风与苏合二人。
他们正拿着香料往院子走。
宋乘风听到声音转过身,只见追来的,是一位已年逾花甲的老者。
须鹤白却步伐矫健。
乘风手里托着香料,朝老者弯腰行礼,十分谦逊问道:
“老先生,请问您找乘风,是有何事?”
他本就身姿修长挺拔,仪态极好,平日里又爱穿些清雅的竹纹服饰。
看上去就是一副翩翩少年君子的模样。
这个样子,总深得长辈们的喜爱。
若是再能考得些许功名,恐怕会被等在榜下的世家争相招揽,连家门怕是都难回。
而史徊作为乘风名副其实的长辈,更是满意得不得了。
他细细端详着乘风的眉眼。
“像,简直太像了!”他低语着,眉头却微微皱起,“可……就是这眼睛,看着怎么有些眼熟呢?”
不过史徊也没有深想。
他清楚来到侯府的目的,便随意出了两道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