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闻此言,纷纷转过头去。
只见承恩侯府那一桌,一名年轻女子瘫软在地。
鲜血不断从她裙底渗出。
两边和她同样来自侯府的人,竟是没一个人上去扶起她。
宋家的老夫人,甚至脸色苍白。
目露惊恐地看着女子。
“快,快将那些有身孕的夫人带走,那香有问题,会导致小产!”
不知道谁高喊了一声。
众人心中一紧。
他们来不及细想究竟生了什么,纷纷行动起来。
护着其他有身孕的夫人,要离开这里。
一时间,原本热闹的宴会场地,变得混乱起来。
其中有些人,想上来向梁栖月要个说法。
但因萧悯就坐在她旁边。
没人知道萧悯心里是怎么想的,便不敢轻易上前。
就在徐氏一行人,准备趁乱偷偷离开之时,梁栖月站起身来。
她朝皇帝,和同样怀有身孕的皇后,恭敬行了礼。
才沉声开口道:
“陛下,皇后娘娘,臣妇斗胆,想为承恩侯府请一个恩典。”
此时皇后已经被人护着,退至较为宽阔的外围。
皇帝见皇后没事,松了一口气。
但他脸色仍然不好看。
“但说无妨。”
“那女子,臣妇认得,她乃是臣妇婆母身边的贴身丫鬟,晴雨。臣妇记得,方才在尚书大人分药丸,并请御医为各位夫人诊脉时,晴雨并未领取。因此,晴雨大概并非因为怀了孕才如此。臣妇恳请陛下恩准,让在场的御医为晴雨诊脉,以还叶家香坊一个清白。”
听到梁栖月的话,大家顿时冷静下来。
已经跑到宴会场门口的徐氏一众人,瞬间成为了全场视线的焦点。
有人狐疑地打量着她们。
“承恩侯府,如今还没有资格参加宫宴吧?那就是说,你们是别人邀请进来的。所有受邀参加的,每人只能带一个下人,你们为何带了这么多?而且,那个叫晴雨的丫头,为何会忽然流血?”
面对质疑,徐氏抖得像筛糠一般。
她慌忙跪在地上,连续磕了好几个头。
“陛下,晴雨只是身体不适而已,臣妇这就带她回去,绝不扰乱宫宴正常进行!至于御医,她一个丫鬟,哪里值得如此大动干戈。此事和叶家香坊无关,请陛下放心。”
但很显然,陛下放不了心。
他看了一眼仍旧面露忧色的皇后,一挥手,三位御医齐齐上前。
“陛下。”
皇帝指了指晴雨,道:
“去看看她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