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模糊案件真相,证据说话。法官大人,据尸体解剖报告发现,死者头部除了花瓶伤,在颞骨附近也就是靠近太阳穴的地方有一深凹,此处是第一处受外界影响而导致的伤口。也是致命伤。”
“经尸检,这里撞伤之后很容易使颞骨骨折,从而导致颅内的硬膜外血肿。出血较多时会压迫脑组织,形成脑疝,影响中枢神经,出现中枢性的呼吸衰竭,从而引起死亡。”
“你是说死者在该处损伤后已经有死亡预示?”穿着法袍的人皱起眉头。
“反对!法官大人,对方律师实属猜测。”程浩神色激动,k市律法杀人偿命已经更改了很多年,当初他接手这个官司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自己竟从没考虑过意外。
“肃静!”大厅传来有力的法椎敲击声。
“是的,法官大人,之所以没有立即死亡,是因为当机体受到剧烈创伤或者损害时,体内肾上腺素将进一步飙升,因此死者在头部受到损害后还能有自主意识,由此暂时维持机体正常运行。”
“而被告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正当防卫,花瓶伤是在死者第一次受伤后才有的行为。”
“那对方律师何以证明花瓶伤是先于颞骨受损还是之后呢。”程浩眼睛死死盯着她,只要没证据,什么都不成立。
宋郁雪抬起另一只手:“证据,在这个录音里…”
当晚王艳萍前往死者家里时不是没有做准备,手机里的录音一直打开着,里面清晰记录了两人的对话以及在死者第一次摔倒时的音频…”
“在死者倒地后有长达四秒的安静,那段时间被告没有做出任何有损原告受伤的行为。正当被告想要逃离时,死者重新对被告实施侵犯,甚至借着酒意多次殴打被告,造成多处伤害。而花瓶声正是在后面想要再次试图侵犯我方被告时才响起。”
“被告不存在蓄意谋杀,对严重危害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的防卫行为,对不法侵害人造成伤亡的,不属于防卫过当,不构成犯罪!不负刑事责任!”
……
……
“一次犯罪污染的是一条河,一次错误的裁决污染的是整个水源。什么是法律?是天理,是国法,是人情。”
——《第二十条》
思念
在宋郁雪生日这天,她接到了一通电话。
一个整整等了三个月的电话。
陆茗然回来了。
……
陆家老宅,黑色商务车停在门口。
一行人站在两侧,透过车窗,隐约看见里面的女人正拿着手机摆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