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吃着肥美的鸭肉,见沈昭沉下脸,又问他:“既然你我之间有情意,为何殿下不?能与我一同离京?因为在殿下心?中,帝位太?重要了。”
沈昭被说中,眉心?紧蹙,却?也没什么反驳的。
花锦移开视线,算是头一次诚心?实意的与沈昭说:“殿下喜欢我,无?非是因为,我与殿下太?相像了。亦或是殿下从前不?愿接触任何女娘,我因祸得福,以燕王妃的身份与殿下有了羁绊。可这份情意太?浅了。”
太?浅了?
花锦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忐忑的说:“爹娘养育我,数年的情意都可以被人挑唆冲淡。太?子与我算是青梅竹马,是我从前的倚仗,可殿下瞧,这些情意都是累赘。”
她从不?愿说这些,总觉得矫情,她见沈昭沉思着,语气松快的说:“不?过?殿下允诺一年。这一年,殿下迟早会知道,我并非殿下正缘。”
她还在试探他的诺言做不?做数。
沈昭不?想太?早撕破脸,他看着花锦松懈模样,想让她就停在这般状态,不?要再对他设防。沈昭的视线从她雪白的脖颈上离开:“不?必再反复试探,我不?会食言。”
花锦吃饱了,她堆出笑脸:“那?多谢殿下了。”
她起身去净手漱口,忐忑片刻,还是回头说:“小将军是被我蛊惑,才帮我的,论此事,错在我,你不?必为难他。”
沈昭轻笑一声,看着花锦背影,他慢悠悠地说:“他答应骗你时,果?断得很,倒是难为你,自身难保都记得护他。”
花锦见沈昭脸色不?对,她刚想补救两句,沈昭就摆摆手:“过?两日陛下寿辰,他也在。你是我妻,皇后若传你,回绝了便是。”
皇后与沈昭已经?算撕破脸了。
杨嬷嬷之死、太?子的势力被斩断、韩氏衰落,皇后忧心?劳神,在坤宁宫大病一场,直到陛下寿辰,宫中家宴,她才撑着病体?爬起来。
白蓉在宫中深受陛下喜爱,出身又不?被陛下忌惮,一时间荣宠万千,连言淑妃都要甘拜下风。
花锦想见白蓉了。
她点点头,洗漱好,爬上榻,心?中还算计着,没注意到沈昭走过?来,没听见沈昭说话。
沈昭见她在走神,轻叹一声,伸手就拽住她的脚踝,将人轻而易举拉了过?来:“又闷着想什么?”
花锦的脚踝滚烫,她的思路被打断了,被沈昭压着,不?舒服地推他,她听见沈昭埋在她颈间,闷声说:“你是我妻。”
是他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回来的,沈昭想起韩嘉鸿就一阵烦闷:“父皇寿辰时,别让我见他再亲近你。”
活阎王
陛下的生辰,天下?大赦,举国同庆,不过陛下?节俭,只办了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