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自修室[无限]》全本免费阅读
霉的墙壁扑簌簌地掉落着白灰,锈迹斑驳的双层铁架床上,乳白色的床垫满布蛛网与尘灰。床头处绣着大红花的枕头被油迹染得一片黄一片白,床尾数件破烂的衣服与掉色的床单胡乱地堆放在一起,正散着令人作呕的酸腐气息。
这糟糕的环境让脑袋还有些混沌的水淼淼立马认清自己已经进入了研学团。她摸索着指节上的储物戒指,从其中快翻出了一台不属于自己的最新款苹果手机。
嘶,还有这等好事?
参加最难的研学团,赠送最新款的手机?
水淼淼按了一下手机侧面的按钮,毫无意外地,自己的脸是可以刷开这台手机的密码锁。划开屏保,手机的界面一如既往地只剩微信这个图标。打开微信后,小管家的信息如期弹了出来。
【逃生小管家:欢迎各位学员参加午夜探灵直播研学团,本次研学团行程如下】
【逃生小管家:行程一,与其余工作人员集合,完成参与废弃厂区探灵节目直播】
【逃生小管家:行程二,在本次探灵节目直播获得3oooo个再看人数】
【逃生小管家:行程三,在废弃厂区中存活8个小时】
【逃生小管家:行程四,寻找出废弃厂区的秘密,捕获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逃生小管家:行程五,获得废弃厂区内优秀研学学员证】
【逃生小管家:本次研学五条行程中,完成任意两条行程即可通关本次研学团,每额外完成一条行程,团队研学评价额外增加5oo积分】
【逃生小管家:请各位学员努力完成行程,以达到最优成绩】
文字之下还有一条下拉链接,点击后能进入直播区开始直播模式,只是因为直播时间没到而暂停开放。
逃生+直播么?
很好,这次研学团又有新玩法……
水淼淼试图在群里呼叫自修室里的其他成员,可都因为信号问题不出去。无奈之下,她收起手机,开始打量身处房间的环境。
这个房间看起来像是个集体宿舍,四面斑驳的白墙让整个房间密不透风,仅有些许的霞光从那扇破败的木门中透进房间,偌大的房间内仅挂着一盏白炽灯,正因电压不稳定而是不是闪烁着。就连旁边的吊扇也是只剩下两片扇叶
整个房间内像她身下那张糟糕的床还有十二张,其中十张都是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但就在她所在方位的斜对角,却是有一张同款但挂有黄色围帘的床铺。
说是黄色帘子,但在水淼淼细看之下,却是一张七扭八歪贴满黄色符纸的破布,破布的缝隙中隐隐透出一股清灰色的烟雾,似是草木烧灼成灰的味道,又似是廉价香烛点燃后的味道,与宿舍内那股怪异的酸臭腐烂气息交织在一起,异常难闻。
水淼淼坐起身来,耳边隐约传来女人低低的呢喃,似是在祈祷,又似在念动什么咒语。她观察了片刻,确认女人的声音来自那张挂有贴满符咒的铁架床中。
蹑着脚脚靠近那张床,女人的声音依旧断断续续地从帘子后传来,水淼淼能分辨出那是一个个的人名。而随着她的靠近,那股怪异的酸腐气息愈的浓郁。
指尖轻轻挑开帘子的一角,水淼淼就见一个披头散的女人正面向墙壁,嘴里絮絮叨叨的低声说着话。背对着自己的躯体岣嵝且干瘦,露出在衣服外面的肌肤长满了又黑又密的毛。她的手肘,肩膀,背部都贴有黄色的符纸,就连盘着的双腿饿不曾放过。
挑动帘子的动作似乎惊动到床上的女人,她惶恐地转过头来,一双绿豆大的眼睛正好与水淼淼的杏眼相对。
双方都被这一对视吓了一大跳。那女人是没想到突然有人撩开帘子来看她,而水淼淼则是被女人的相貌所惊住了。
坐在床上的,语气说是个女人,倒不如说是一只长着人身躯的老鼠。她的脸部长满了针头大小的银白色毛,又圆又细的眼睛上不见眉毛,倒是鼻骨位置异常突出,高高隆起的鼻梁上开了两个透气口。鼻子下方的嘴唇被两枚巨大的板牙所替代,就连下巴也尖锐得不像人类的存在。
那长着一张鼠脸的女人如同什么受惊的小动物般蜷缩着身子,往远离水淼淼的方向退了几寸,露出出身后的一堆贴满符咒的香烛贡品。可没等水淼淼来得及细看那都是些什么东西,鼠脸女人猛然从身边抓过一只同样贴满符纸的背包,趁着她愣神之际,撩起那满是符咒的破布溜了出来。
水淼淼伸手去拦,只是那鼠面女人身体虽然佝偻,但行动却是极快,腰部微躬后四肢着地,果真如同老鼠般蹿到了水淼淼身后。
直到将要出门,鼠面女人突然顿了顿,猛然回过头来,眼神怨毒地看向水淼淼。
“死死死,你们都得死,下一个就是你”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甚至连那三个字都像极了老鼠尖叫时出的吱吱声,怪异之极。
随即,鼠面女人的身形再次闪动,在水淼淼追出去时,已彻底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空荡荡的走廊内,傍晚的余晖在勾勒着建筑的轮廓,水淼淼总觉得,这些半黑半灰的角落里隐隐藏着巨大的危险。
既然抓不住那女人,她也没打算立马探索走道之外的厂区,她重新回到那间宿舍里,因为就在刚才愣神的瞬间,她看清了女人在那张贴满符纸的床上所供奉的东西。
燃烧的香烛之下8个工牌整整齐齐地铺在灰黑色的床垫之上,中间是一本封皮沾满血液的笔记本,而在笔记本之上则是一碟血肉模糊的内脏。
水淼淼将那八个工牌拿了起来,上面的名字都异常陌生,只是其中两个陌生名字的工牌上却印上了她和罗筱敏的照片。
所以我和筱敏是这里员工?
那刚刚跑到那女……鼠人又是个什么身份?
水淼淼又仔细地查看向每张卡片的照片,但却也没能从中找到相似的容貌。想了想,她用其中一张工牌推开那碟血肉模糊的内脏,拿到下面的那本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