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你们家主没事吧?他有没有受伤呀?”
“没有,活蹦乱跳的!”
“那就好!”
谁知,元宝付了钱,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又接着小声问道:
“娘,我爹的病需要什么药呀?家主让我问问你,没准儿他有办法!”
他……他爹?
哦,他说的是唐玉呀?
曹静和怔了怔,忍不住掩唇笑出声来:
“你这孩子还挺孝顺!认了娘,便连爹也一并认了!”
“那是自然,有道是夫妇一体,你既是我娘,你家官人自然就是我爹!”
曹静和倒也不愿白占孩子的便宜,又包了两个腊肉饭团单独塞给元宝,说:
“你爹这病倒也不是不能医好,只单缺那一味药,这药生长在北疆的雪域里,很难寻。”
曹静和说着,便从账本上撕下一页白纸,写下药方子。给唐玉抓了那么多次药,她早就对药方子倒背如流了。
“你看,就是这味药,极少见。一些大的药房倒是有货源,可往往都是还没到货就被预定完了。”
没了这味药,整个药方子的药效就会减半,只能抑制毒素蔓延,并不能彻底排出余毒。
元宝把曹静和给的两个饭团揣进兜里,又将那张纸折叠好,塞进衣襟里,然后拍了拍胸脯,像个大人似的说:
“包在我身上!家主这个人,素日里神神秘秘的,我怀疑,他是个干大事的!他既然让我来问问药的事,想来也不是随口一问,只要一有消息,我立刻来见你!”
“元宝,那我先替官人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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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什么,你是家主的妹妹,家主怎会不照顾你!走了!”
元宝一个转身就窜到了人群里,灵活得像只小泥鳅,眨眼间便消失在人潮中。
曹静和看着他离开,半晌才回味出来元宝的最后一句话:你是家主的妹妹,家主怎会不照顾你。
这么说,江沧确实已经在心里认下她这个妹妹了?
……
元宝带着米糕和药方子,很快就回到了江府,把药方子递到了江沧手上。
江沧垂眸看了看,有些惊喜地低声道:
“原来是这味药呀!”
这药虽难寻,可妙在他手上有现成的货。
他与曹静和的外祖父戚成贤,在被招安前是北疆江湖名门灵狐堂的掌门,灵狐堂常年在北疆雪域中行走,喜驯狐,擅驯狐。他们主要的收入来源就是向中原售卖北疆的各类兽皮和草药。
戚文离开后,十余年没再有消息,她留在吴兴的书院相当于灵狐堂中原分会,戚文当年来同江沧告别时,把灵狐堂代表掌门地位的冰晶石留给了江沧。从此,吴兴的灵狐堂中原分会便一直由江沧在暗中号令。
前不久,恰有一批来自北疆的草药运至吴兴,吴兴那边的灵狐堂弟子正在同各药铺议价。
江沧一开始只是听说曹静和的丈夫身体不好,但是当他现他们夫妻二人隐藏的身份时,也就慢慢猜到了唐玉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了。他一直想找个机会看看唐玉的药方子,但又总怕贸然打扰给曹静和带来麻烦,毕竟自己是百姓心中彻头彻尾的叛国贼。
直到他慢慢现,曹静和与元宝倒是相处得不错,她虽还是个很年轻的妇人,却似乎并不介意突然冒出来一个好大儿,反而还挺关照元宝。
那就不妨让元宝出面去找曹静和。元宝面生,目标小,稍稍遮掩一下,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人看出来是江沧身边的人。
江沧实在是没有想到,曹静和一直想找的那味药,就在他灵狐堂的手里。
拿到这味药并不难,只需他给吴兴的分会下一道密令。可是吴兴远在江南,山长水远,哪怕是灵狐堂弟子快马加鞭送过来也总是需要些时日的。
他决定先不告诉曹静和,以免路上出现什么意外,给了她希望又让她失望。
乍暖还寒之时,天气忽冷忽热,唐玉的身子也忽好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