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被门外敲门声吵醒,看了看时间六点半,不用想就是赵艾那个傻子,我出去打开院子大门看见赵艾端来一盆包子,起床的怨气积累出来的气势瞬间就软了下来。
我转过身去用双手扒拉着脸硬捏一个笑脸:“大小姐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装,你接着装,包子昨天我奶包的早上下多了趁热吃吧。”赵艾把一盘包子递到我手上,毫不客气的走了进去,端来椅子坐在罗汉松旁边。
“你先玩,我去洗漱。”,跑进去俩分钟不到便端出椅子坐在赵艾旁边,一盆包子放在我俩中间:“你应该还没吃过吧。”
“吃过了,没几个包子,你全吃了,然后赶往学校拿档案袋。”
“你语气有些僵硬,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吃着包子看向赵艾,她有事就挂在脸上,不会藏着或许不会对我藏着。
“我想问你,我们一起考上了高中,前期你成绩还可以,后面就怎么考上了二本,叔叔婶婶怎么看待你的。”
“初中知识靠点小聪明就行了,高中那些厚积薄的同学不是我这种靠小聪明就能比得了的,再说疫情期间没好好学吗,很正常我爸妈没怎么说。”
“你很踏实,子川你告诉我是不是那件事影响你。”赵艾看向我,一股无形的气势透过她的瞳孔映射我的脑海想看穿我要想的。
“初中那件事怎么会影响我高中。”我回道,“包子很好吃,你奶奶手艺真好。”
“我说的是高中,乐复读前一天告诉我了。”
“什么——什么跟什么?他骗你,这就是前几周你骂我的理由,今天过去不给乐买零食,造我谣还想吃我的没门。”我假装愤愤不平的样子。
“今天我也过去,我最讨厌别人骗我。”赵艾八成是被我唬住了,毕竟在她的印象中我对她没有秘密可言。
初中我们一起考了过去,理科一共十四个班级,尖子班理科四个班,我和赵艾都在一班,我初中遭受校园暴力,高中时还遭受了校园暴力,不过高中就一次,初中和高中本质上都是同一个人所为,对于这件事我一直都是藏在心里,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并不是一个品德高尚的人,就是看透了事情的本质,过于追究的话伤害的就是自己。给施暴者的惩罚,呵呵——这就是一个笑话,钱到位,礼品到位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怎样圆去这个谎言,对于赵艾,我对她的情感很特殊应该算是亲妹妹吧,反正我是不能容忍别人欺负她。高一上学期快结束了,黄虎在高中的狐朋狗友在我宿舍围堵了我,以大男子主义思想,一个人的事一个人解决,找我出去解决问题,最后去了后街拳脚相向,乐回去的晚(方小乐家在学校旁边)路过后街看见我和他们撕扯,抄起后街小道里面的木棍打了过去,手里有东西,对骂几句便回去了,这件事就我俩知道,打人者知道,不过我没有上告老师,是因为有一位施暴者被乐用棍子在头部敲击多次,怕给乐找麻烦事,我皮厚吃点亏没事,他们更不可能告诉老师,然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包子吃完了,大小姐,这盘子你在我屋里洗了吧,回去给你奶奶留个好的印象。”我笑的有些谄媚。
赵艾咂了咂舌,拿起盘子向厨房走去,我拿起扫把清理院子里的落叶……
回到学校,领取完档案袋,找到乐复读班级,鸿志一班(学校为复读学子特意设立班级,理科鸿志,文科励志)我趁着下课把乐找了出来,在走道上,把买的零食递给乐向他使了使眼色,赵艾一把拉过我,又从乐手中抢过零食。
“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和子川特意给你买的零食,你不会欺骗我们几个的吧。”赵艾似笑非笑的问道。
“哈?什么?”乐搓了搓手看向我。
“没啥,她问你答就可以了。”我只能求乐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一句话,就是半个月前你跟我讲的子川是不是在高一被黄虎打了。”赵艾语气平淡,听不出感情色彩,一改往日调皮泼辣模样。
“是的啊,怎么了?”乐目光瞥向我。
寄喽!奶茶估计也解决不了这件事,我拿过赵艾手中的零食递给乐:“我和她先走了,努力加油好好奋斗。”
“拜拜!”……
出校门竟然是如此通畅,向以往体育课想出去玩,保安真是尽职尽责,苍蝇都不让出去,更别提我们这些学生,如今是上课时间却能出去吗,只不过我的身份已不算是这座高中的学子,更离奇的是我以为赵艾会向我大脾气,结果她一路安安静静,哼着小曲走出校园。
“走,我知道风亨新出了一款果茶很好喝。”我把档案袋递给赵艾,去旁边赶着小电驴,赵艾没有拒绝,我不知道我刚刚在担心什么,或者对一个人的审视,处于什么立场,出于什么角度。早知道这样,就大大方方承认呗……
来到风亨奶茶店,快十点的太阳已是炙热,“你好,两杯新出的荔枝果茶,一杯多冰,一杯少冰。”我看向门口的冰淇凌,追问道:“再加俩香草冰淇凌,一共多少?”
“你好,一共28元。”店员拿出收款码,我扫了过去,接过冰淇凌,走向赵艾。
“给,降降温。”我调侃道。
“你一点都不想解释一下吗。”赵艾瞥向我
被她这么瞅着,我确实有点挂不住面子:"先吃,回去再给你慢慢解释。"
“砰!”一个可乐易拉罐丢在了我身上,可乐水溅射在衬衫上留下污秽,我转着脑袋看向周围确认是谁丢的。
“谢子川,不用看了,我丢的,垃圾就应该和垃圾在一块。”一个人影慢悠悠的向我靠近,更应该说是向赵艾靠近。
“黄虎,我看你更是垃圾。”赵艾向走过来的黄虎说着,“有一种动物,欺软怕硬,恃强凌弱,又想向在意的人表示一下自己的本事,却不过是出丑狼藉罢了。”
黄虎装作没听见赵艾的话,坐向赵艾对面:“都是初中同学,一见面就恶语相向,并不好吧。”
赵艾起身换个桌子坐了下来,懒得搭理他。我看向一旁的可乐易拉罐捡起来,手里把玩一会儿,趁黄虎不注意重重的向黄虎头上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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