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表妹爱剧透》全本免费阅读
最后的最后,孟古青还是听了福临的话,先去床上躺了,而福临则是去了书房。
其实躺在床上的孟古青也根本睡不着,她不明白这次重启究竟和之前的一百次有什么不同,怎么好像突然之间,心就乱了……方才,福临那灼灼目光与她的目光相遇的那一刻,怎么就像是一块魔石一般,让她挪不开眼。越想那时的情形,孟古青的心跳得越快,她用右手摸着自己的左胸口,希望能让这颗躁动的心安静下来,和之前那一百次一样跳动也就行了。
正站在书房的书架前面选书的福临,一双眼睛虽然盯在书架上,可是心思却完全没在那上面。他自认长成过后,阅女无数,也阅男无数。大抵是因为自己这帝王身份,那些个女人和男人们对他都是百依百顺,他当然知道那些个温言细语背后有多少是做出来的一场戏,不过他其实也不太在乎。可是今日,就是方才,他和孟古青之间流动的那种情愫,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来,他还从不曾感受过。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福临轻声叹了口气,随便从书架上取了本书下来,却是《诗经》。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福临看着这句话,不由想起了孟古青的眉眼,她生了一双杏眼,宫里面儿那些女人的眼睛都不如孟古青的这双眼睛大,也不如她的眼睛,有神采……琢磨了半天,福临觉得大抵可以用‘神采’这两个字来形容孟古青的目光。可是,似乎‘神采’二字又不足以形容完全。
《诗经》可太了不得了,写尽了男女之间的哪些破事儿,福临自诩对男欢女爱十分了解,不过他还是觉得用‘破事儿’去形容,比较贴切。也就只有那帮子文人骚客喜欢用华丽的辞藻把那点子事儿描写的让人春心荡漾。
一页一页读下去,福临现自己的脑子里面竟然全都是孟古青的影子,笑着的她,撇嘴的她,做事的她,骑马的她……那些景象竟成为一幅一幅画卷,硬生生刻进了脑海。“完咯!”福临叹气,苦笑了又苦笑,他想,他这个六岁就做了皇帝,经历过不少风浪,连开国功臣多尔衮都给鞭尸了的,准备开创一片大好基业的,正值当年的有为青年,不会就这么,栽在了自家表妹这儿吧。
夜已经很深了,南郊因着皇上的到来,园子里始终点着灯笼。福临属实睡不着,也看不下去那本诗经,便披了斗篷,往书房外走去。
那座小亭盖在园子里的西北角,福临远远看过去,只见到那亭子里有一抹身影,那人是谁,福临心下是有计较的。朝着亭子方向走去,酒香气越来越浓,那抹身影背对着福临坐在石凳上,右臂弯着,想她手里必握了酒杯。
款步进了亭子,福临特意压低了声音,不过如此静的夜,脚步声又如何能压得住。
亭子里披着件淡绿色斗篷那人对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点儿也不觉诧异,不过既然是深夜,奴才们都睡熟了,那人也并没打算起身给福临行礼,只是说:“表哥你来了,就坐吧,刚好尝尝这酒。”
对于孟古青的机敏,福临当然也不诧异,他一径走到孟古青身前,落了坐后,笑道:“表妹,咱们还真是有缘啊。”
孟古青也给福临倒了一杯酒,跟着,她左手搭在石桌上,微微偏着头,瞧着福临的那张脸,笑道:“表哥,你是想说,咱们两个这么晚都睡不着,有缘?方才不是还说自己拉肚子,这么快就好了?”
福临抿了一小口酒,和孟古青一样,瞧着她的那张脸,说出口的话可属实有些讨打:“喝点儿酒,刚好治了拉肚子。”
孟古青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笑声停下后,这帝后二人谁都没开口说话。
福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孟古青,大抵是先吃了冰,后又喝了酒的缘故,孟古青的脸颊泛着红晕,如果摸上去,必然是微微烫的。
孟古青也从未见过这样的福临,她向来知道,表哥生得标致,剑眉星目的,可是她从不知道,表哥的那双眼睛,竟然是会拉丝的,那些粘稠的丝仿佛勾住了她的魂。
“表妹,你醉了么?”过了好半晌,福临才问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啊?”孟古青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跟着握起酒壶,晃了晃,听着里面白酒晃动的声音,嫣然:“大抵是没醉吧。”
‘只有醉了的人才会说自己没醉’,福临这样想着。“既然没醉,那就再陪表哥多喝几杯。”福临一边说着,一边拎起旁边一壶还满着的酒壶,往孟古青手边的小杯和自己手边的小杯里面都添了些酒。
孟古青其时有些微醺,距离‘醉’这个字,多少有些距离,她深知自己的酒量,再喝几杯,大概还是微醺的状态,索性依着福临,反正给皇帝表哥好处,顺着皇帝表哥的意,大抵对自己是没什么坏处的。
帝后二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杯一杯酒喝了下去。
待孟古青的脸颊更红些的时候,福临探身凑近了孟古青,将绵薄的口唇附在孟古青耳畔,轻吹了一口气,而后低声道:“表妹,你表哥我醉了,人醉了,做的事,说的话,就都在梦里,做不得数。”正说如此,福临一双手轻握住孟古青纤细的腰肢。
夜深之时,也正是人的意志最薄弱的时候,那些喜欢的感觉被放大,再被放大,鬼使神差一般,孟古青也伸臂揽住福临的脖子,她瞧着福临的一双眼睛,柔声道:“表哥,你的那些女人们,有夸过你眼睛很好看么。”
“我就只有眼睛很好看么?”福临用自己的鼻尖抵住孟古青的鼻尖,“我其实和表妹你一样,眉毛、眼睛、鼻子、口唇,都生得很好看。”
这算是自夸,其实也是赤裸裸的夸人。孟古青其实是半清醒半迷醉的状态,尚余的一丝理智告诉她,应该离福临远一些,再远一些,可是那放大的情感却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