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七嘴八舌,围着叶霓棠越说离谱。
就差没直接说,你赶快把钱拿出来,咱们分一分。
叶清泓薄凉的看着他们,当初他们家开面馆,他们也是这样来他家讨要好处。
爹娘不得不买下他们的野菜野果啥的。
实则都是贴钱。
后来他们家出事,他来求他们给他大姐证明她不会炼毒害人时,他们躲得远远的。
还把他们家的事编排成顺口溜,让家里孩子传唱他们叶家的不堪。
他戾声道:“你们想学做香膏,那就给一万两银票的学费,我们倾囊相授。”
“嘁,我们有一万两做什么不好,跟你学这个?”
人群中有人冷嗤一声。
又一人卖惨道:“清泓啊,你这是富家少爷,不知我们这些泥腿子有多可怜,我们要有钱学手艺,哪还会下田种地啊?”
叶清泓闻言,一脸冷笑,整天笑话他们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他们家可怜呢?
叶霓棠拍拍他胳膊,示意他带着俩牛车夫拉着货先回家,她留下应对这群人。
“诸位,实不相瞒,这趟去县城,那些香膏因着是纸包着,全部融化了,根本没有卖到钱。”
她说话时,神色戚戚,嗓音沙哑,听着似真的亏大发了一样。
可看着那远去的三牛车东西,还是有人问出疑惑,“叶憨子,你没挣到钱,你家那些农具牛车哪来的?”
叶霓棠拿出一张纸,她早猜到回来后,会遇到眼红鬼纠缠,特意学着姚敏之笔迹,写了一封感谢信。
递给他们中一个识字的人,让他念给大家听。
内容大致是说姚敏之这些年得到叶家资助,如今做了崔首富的女婿,该是他回报叶家的时候了。
牛车农具是他感谢杨家曾经收留他们住半年的报酬。
等他们看完信,叶霓棠伸手拿了回来。
“你们一定没到鸿运楼吃过饭吧,那味道简直天下第一绝啊,这几天,把我住的呦,那叫一个舒坦,还有那伺候人的小丫鬟,嫩的能掐出水来……”
她夸夸其谈,听的一众村民口水直流,内心蠢蠢欲动。
当初他们也曾或多或少的帮助过姚敏之一家,怎么着也能捞点好处吧。
几个动了心的村民,凑到一起,商量着农忙过去,也进城到鸿运楼住几天。
“叶傻猪,你就哄人吧,人家那大酒楼,能让你随便进去?”
老薛氏听到叶霓棠从县城回来,带了不少好东西。
心里痒痒的,忍不住跑来了。
正巧听到了叶霓棠那番话。
叶霓棠笑眯眯的看着她,“继奶奶,我哄你们干啥啊,我去鸿运楼直接报了姚敏之的名,又提了芙蓉妹妹夫君洪捕头的名,人家鸿运楼的潘掌柜把我奉若上宾呢。”
“放屁,洪捕头没把你下大狱就不错了,还招待你,他眼睛被狗屎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