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群重重地点头,“我小时候总觉得我和常人不同,无法拥有健康的身体,老是自怨自艾。但看到了孟晚,我才知道我已经算好了。”
王秀香再怎么样,也没有像后妈那样虐待她。
因为她是詹家的孩子,从小不愁吃穿。
她不需要想着谋生计,做的每一件事,只需要考虑自己喜不喜欢。
詹景文捻了捻指腹,沉默之际,王秀香就上门了。
他在申城总共就这几处落脚地,王秀香都知道,迟早得找上门。
“走吧,下楼去见见你妈。”
詹群抿了抿唇,“叔叔,你其实可以不管我的事。”
詹景文笑了笑,拍了下她的肩膀。
“管你的事,不是因为愧疚,我自认为这辈子没有做过对不起你母亲的事。你是我詹家的血脉,我兄长的孩子,作为长辈,我只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
忽略了一个孩子的成长,并不是只有物质就行。
以至于詹群的心理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以后有叔叔在,不会再叫人欺负你。”
詹群眼眶微红,“叔叔要是有孩子的话,肯定很幸福。”
詹景文没再说话,只是神色难掩怅然。
我可太清楚了
两人走下楼才发现,来人并不只是王秀香。
王崇军和应元梅也在。
詹群很怕这一对舅舅舅妈,从小就怕。
因为总觉得他们虽然在笑,其实心里却是另一副面孔。
但王秀香很信任他们,以至于爱屋及乌把王慧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疼爱。
詹群走了过去,神色讷讷。
“妈。”
而后又和另外两人打了招呼。
应元梅阴阳怪气道:“我可不敢应,我家王慧对不住你,现下还在牢里蹲着。我哪里敢做你的长辈,回头我还得给你斟茶赔礼道歉呢!”
詹景文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在茶桌上发出不轻不重的敲击声。
他面无波澜,叫人看不清神色,说话语气也没有太大起伏。
“真要赔礼道歉,那也是王慧的事,不过你做长辈,知道自己女儿做错了,这说明你还不算太糊涂。”
应元梅就是想讽刺一番,哪里是真觉得王慧做错了。
听到詹景文毫不客气的话,脸色憋得铁青。
她以前是学校里的人,后来往上升,做过副校长,后面被调到了教育局,升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