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把黄花梨木椅子?修得可真妙啊。”
他见过原本的椅子是什么破烂模样,所以才愈发感叹修椅子的手艺强大。
林阳民有些激动,看着孟晚道:“不知道你是在哪里修的?可否帮我引荐?”
孟晚愣了下,“五星农场的周大爷,谈不上引荐。”
林阳民和她解释了一番,孟晚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激动。
他有一位老友,亡夫生前留下的椅子坏了,一直在找人修补。
这位老友对亡夫留下所剩不多的东西珍之爱之,尤其是这把椅子,平时都舍不得让人碰。
若是能把椅子修好,能慰藉她对亡夫的思念也是好的。
交谈一番之后,孟晚还了解到了他的身份。
林阳民是首都燕城人,由于复旦大学新开设了一个博物馆学的专业,邀请他过来担任院长。
“博物馆学?已经开始招生了吗?”孟晚眸色微亮。
林阳民诧异道:“你知道这个专业?”
因为专业刚开设,今年高考后开始招生,很多人都没了解过。
孟晚解释道:“我是高三学生,今年准备参加七月高考,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幸运,能被这个专业录取。”
她说的是被这个专业录取,而不是学校,可见她对能考进复旦,还是很有信心的。
年轻人有信心是好事,林阳民不但不觉得反感,还很欣赏孟晚。
而就在这时,林阳民身边的年轻少年才终于想起自己从哪里听说过孟晚。
她不就是被自己小姨从高级中学逼到转校的人,也是他父亲在报纸上极力批判的人。
因为这件事,文有章到现在还被学校停职调查,听说有开除的风险,就连校长也保不住他。
如此一来,文旭知看孟晚,那是越看越不顺眼。
他哼了一声,“复旦可不是普通学校,你一个插班生也想上复旦,痴人说梦!”
他真的是您亲外孙吗
林阳民脸色立马变了脸,语带怒气轻斥:“旭知,你怎么说话的!”
文旭知满脸不服:“外公,她就是一个插班生,多少年没读过书了,还想考复旦?”
他又没说错。
他始终坚信文有章写的那篇文章并非以偏概全,以至于还没见过孟晚,他对孟晚已经是满心偏见。
孟晚漫不经心看了他一眼,原来还是熟人。
可她并不记得自己和他见过面。
林阳民对文旭知的不满到达了顶峰,耐心耗尽,怒斥一声:“你要是再出言不逊,现在就给我回去!”
文旭知这才不情愿闭上了嘴。
“不好意思孟晚同志,我这外孙有些口无遮拦。”
孟晚噙着笑,扫了文旭知一眼。
“无碍,他说的没错,我本来就是插班生,能不能考上复旦确实不一定。有林老先生这样的长辈,想来您的外孙成绩很好,肯定能考上重点大学。”
林阳民笑了起来,孟晚还真会埋汰人。
文旭知则是一张脸爆红,他也算是出身书香门第,但学习成绩还真的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