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棠。”
张婶端着玫瑰奶茶过来了,“尝尝味道有没有变。”
程以棠:“谢谢。”
从她手里接走,浅浅地抿了口,“很好喝。”
听言,张婶脸上笑得皱纹都多两道,“以后经常给你做。”
这话,程以棠不知道怎么接。
张婶从内格拿出行李袋,一边收拾换洗衣物,一边絮叨着,“你走后先生也搬出去了,他怕我跟老刘没地去便让我们守在这。这几年先生偶尔过来住,不过每次都喝得醉醺醺…”
隔了稍许,又续着说:“两个月前他突然同我跟老刘说,以后就住这边了。”
话到这儿,笑了起来,“我猜着是不是你回来了,我跟老刘等啊等,终于在把你给盼回来了。”
程以棠一句话都没接,在沉默中把碗奶茶喝完,到最后,她却忘了自己喝的是什么,直到瞥见杯底一片玫瑰花瓣才反应过来。
张婶把拾好的行李袋给她,“还有什么东西要带到医院?”
程以棠:“电脑。”
她凭着抹不掉的记忆来到书房,靠近门口的这张书桌只摆了几本书,他的电脑以及资料全堆在对面那张书桌上。
回忆就这样扑面而来。
搬进来的第二个月,就提了个无理要求。
一蹦一跳跑到他跟前,“简予深,我要用这张桌子办公。”
男人从一堆文件里抬起脑袋,“工作都没有办什么公?”
她感觉自己被鄙视了,往桌上一坐,不高兴地踢踢他腿弯,“学习不行吗?我要考研。”
他似乎对她为什么换位置没搞懂,“对面那张书桌就不能学?非得我这张?”
她歪着脑袋一笑,“因为离得近呀。”
然后又强词夺理,“别小看这一秒时间,多一秒我就多能学个知识点,到时候干倒一票人。”
最后,他也笑了,不过是无语的。
妥协般将自己的东西挪到对面。
程以棠还记得当时他揶揄了一句,“我看看你到时候的薪资是月入,还是年收。”
现在想起,那时候的她是多么幼稚。
将电脑装入电脑包,直奔楼下。
张婶拎着食盒跟着她一起走出,“想吃什么就给我打个电话,我提前做好给你们送过t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