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琳只在那摇头,等没那么难受才抬起脑袋,哭过的原因,视线是朦胧的,嗓音还勾着残余的哽咽,“可可我已经喜欢简予深了还怎么喜欢别人?”
反问小叔,“你到现在不结婚不是因为还爱着婶婶吗?”
关径山被问得一句话也吐不出,无论过了多久,只要提起,心口一阵闷疼。
那种疼,蚀骨。
他凝神正色,“这不一样,我跟——”
关琳知道小叔想说什么,执拗地打断他,“我说的感情,无关其他!”
像是自辩,又像刻意表达,“我没有介入,联姻是简家提出来的。”
关径山还是那句,“这一切取决于简予深,而不是简家。”
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不再试图继续说些大道理,她这状态也听不进去。
“自己去沙发待会。”
关琳没听小叔的,从包里拿出气垫。
见状,关径山扫了眼外面的天气,“要出去?”
关琳还在生闷气,她翘了翘唇,“不告诉你。”
补完妆,头也不回离开。
小叔不帮忙,她找妈妈,庆幸的是她跟韩阿姨关系不错。
只要是她,怎么着都行
这场雪淅淅沥沥下了三天。
周日那天放晴。
这种天气对程以棠来说最适合睡觉,抱上哈哈往沙发里一窝。
耳边有走动声,她懒懒撩开一丝眼缝,男人已经换上黑色大衣,里穿圆领羊绒衫,西装裤也是深色的。
从第一次见他就觉得这男人适合黑色,衬得他禁欲又沉稳。
然而,这些都是假象。
这张斯文儒雅皮囊里装了个疯子。
温懒开腔:“怎么还没走?”
简予深:“马上。”
母亲的电话已经催来了。
倾身拉过丢角落的毯子盖在她身上,吻了吻她额头,“给你带梅子排骨。”
程以棠无意识舔了下唇,“还要鸡蛋羹。”
简予深轻笑,一贯冷调的声音夹着宠溺,“回家给你做。”
简予深到母亲住宅差不多11点,还未踏进便听到一阵袅袅笑语。
玄关处,撇头看了眼照顾母亲起居的佣人,边脱外套边问:“谁来了?
阿姨先是接走他手上的糕点,然后笑着回话:“关二夫人和关小姐。”
简予深无意识地蹙了下眉,看来母亲并没有放弃。
韩女士见儿子这个点才到,正要说两句,眸光微错间瞟到佣人手上提着的糕点盒,是她经常吃的那家。
笑着觑了眼,“原谅你迟到了。”
语调刻意一转,“琳琳原不原谅我就做不了主。”
这句话不仅拉近两人的距离,还给足了关琳的面子。
听言,关琳的双颊蕴上一层淡淡的红晕,“韩阿姨您说笑了。”
她不敢正面对视,用余光悄悄探去,男人这会儿只穿了件毛衣,少了些冷峻,多了几分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