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乘作为少数与白泽相熟的异兽之一,此刻察觉到白泽竟已暗中预备重启重力禁制大阵。
就在不久前,它们还是一众大梵界修士,在此地暂歇,未曾远离此阵法所在的区域半步。
瞬间,黄乘似乎领悟到,只要它或者其它异兽胆敢试图干预令狐冲的决定,白泽便会毫不犹豫地启动阵法。
心中满是不解,黄乘无法理解,事情何以演变至此境地。
穷奇摇头如拨浪鼓,表示无意阻挡夏仲南,天马与朱雀则显得犹豫不决,最后长叹一口气,表明不会有所动作。而重明鸟自始至终闭目养神,仿佛对外界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白泽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开口道:“今日之事,若你们中有谁妄图插手阻挠他,那么我们之间的联盟顷刻间便会灰飞烟灭。”
天马疑问道:“不至于如此严重吧?”
白泽回答:“事实恐怕比我所说的更为严峻。率领二百多位异兽逃离这仙府秘境,绝非易事,单是要让这些各自散漫已久的妖兽遵从命令便是难上加难,更何况未来还将面临重重险阻?
我不清楚这位人族化神修士为何会下定如此巨大的决心去承担此事,但不管他的决心源自何处,倘若连我们这支队伍的意见都不能统一,不能与他同心同德,他又何来理由继续前行呢?”
黄乘辩解道:“我们并非要反对他,只是想规劝一二,难道提些建议也不可吗?”
白泽回应:“提出建议自然是可以,但需看其涉及何种事务。关乎我们能否成功逃出仙府的大计,众人理应齐心协力,然而九婴如今之举又如何?明知那女子是令狐冲的朋友,它竟还胆敢对她下手。你们认为像这样的叛逆之徒,我们还能容忍其存在吗?倘若你们坚持庇护九婴的性命,设身处地想想,若是你们处在令狐冲的位置,还会愿意继续前进吗?”
夏仲南正全力以赴对抗九婴,并未听见这段对话。倘若得知白泽此举,必然会对白泽的好感倍增,赞其明辨是非。
这乃是一道原则性的问题,夏仲南要是能放过伤害徐倩的九婴,那就不再是夏仲南了。若有异兽执意阻碍,他会毅然决然地与那些异兽彻底决裂。
黄乘、天马以及朱雀皆陷入沉默,静静看着九婴哀求饶命,却依旧被打得无法言语,直至最终断气陨落。
目睹这样一头强大的异兽惨遭横祸,它们内心深处亦涌起兔死狐悲之感。然而,这一切最终归于漠然。白泽的剖析犹如给他们敲响了警钟,让他们深切认识到当前的处境:一旦踏上错误的步伐,等待他们的将是永劫不复的深渊。
早在过去,它们或许还抱有过一丝幻想,如今却已彻底断绝。它们的命运,早已与夏仲南的命运紧密相连,无法分割。尽管夏仲南可以选择独自修行,但这些异兽即便力量凡、数量众多,也无法脱离他的庇护。
此刻,唯独徐倩瞠目结舌,眼前的景象让她如痴如醉,难以置信。涂山芳儿竟真身显现,化作一只绝美的九尾灵狐,这一变故让徐倩深受震撼,甚至越了先前九婴袭击她时夏仲南以大道圣术相救的场景。
目睹徐倩惊愕呆滞的模样,施展了大道圣术击败九婴的夏仲南以为她遭遇了意外,连忙上前关切询问:“徐姑娘,你可是遇到了什么困扰?”
徐倩指了指近旁的涂山芳儿,言语不清地道:“狐……狐……狐狸精?”
夏仲南回答道:“你早就不止一次地说过涂山芳儿是‘狐狸精’了,为何对此感到奇怪呢?”
徐倩急切地解释:“我说的那个‘狐狸精’并非这个意思,你怎么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