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仲孙春叶的提醒下,他才豁然开朗,原来觊觎白国领土的,并非仅仅局限于周围的五大宗门,更有早已居心叵测的西方教和竺法圣。他之前对竺法圣的感激之情,如今看来,也不过是陷入了别人精心编织的算计之中……
竺法圣沉声道:“仲孙国君,现今言及此事,岂非空谈?只需告知,尔等五国欲与我西方仙教抗衡到底,抑或希冀共谋修真界太平之道乎?”
仲孙春叶冷哼一声,回应道:“西方仙教欺人太甚,竟妄图派遣一位金身罗汉级别的高僧,在我五国疆域内觊觎原白国的灵地,实乃荒谬至极!且看本王如何单掌镇压尔等!”
话语甫落,一股凝练于合道境的磅礴威势直逼竺法圣而去。
竺法圣脸色剧变,勉力对抗那股威压,口中疾呼:“仲孙国君,贫僧乃‘钰天古佛’座下亲传弟子,若斩杀贫僧,便是与西方仙教结下永恒不灭的大仇,国君当真执意如此吗?”
仲孙春叶神色不变,反问道:“区区‘钰天古佛’,虽为古佛,境界却与我相仿,本王有何惧哉?”
同时,施加于竺法圣身上的威压仍在逐渐加重。
竺法圣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内心暗自痛斥:这精心策划的行动眼看就要大功告成,怎料会遭遇仲孙春叶这样的愣头青?能达到合道境修为的一方霸主,怎会轻易被情绪左右?
关键时刻,武国国主武隆海适时插话:“仲孙道友何必一时愤激?吾等五国既已齐聚此处,与其与西方仙教之人多费口舌,倒不如静观其变。区区一位金身罗汉,杀伐与否,还不是全凭我等心意?”
闻听此言,仲孙春叶才止住继续增强威压的动作,但此前对竺法圣的压制仍未解除。
竺法圣抓住喘息的机会,期盼着武隆海继续发言。
然而,武隆海并未理睬竺法圣,而是转向白止戈问道:“白止戈,仲孙国君先前之言,想必你也听得清楚明白,竺法圣此举进入贵国,早已怀有鲸吞白国灵地之心,如今你尚愿真心投靠他那所谓的‘弥勒教’吗?”
白止戈苦笑一声,回答道:“武国主,到了这般田地,我又何尝有过选择的余地?”
武隆海长叹一声,感慨道:“罢了!观你行事举止,险些凭借一己之力挡住我五国联军,堪称一方豪杰。无奈时运不济,唯有扼腕长叹!”
这句话中,武隆海对这位败军之主表达了某种程度的认可。白止戈双眼中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过往几年的艰辛历历在目,尽管此刻并非示弱之时,但他仍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之情。
对他而言,过去的这些年实在是太过艰难了……
武隆海感慨良久,再次开口道:“你之所败,并非战力之短,贫道对此颇有几分敬佩。既知你已加入西方仙教分支‘弥勒教’,今日贫道便做主与众签订盟约:五国占领之地固然不能归还,但却允许你们保留‘弥勒城’这片灵脉宝地,之后双方停战,各自退让一步,你看这样可行否?”
白止戈沉声言道:“武国主恐怕误解了对象,此处弥勒宗之主宰者乃是我教教主张大乘,即尊称‘弥勒圣主’竺法圣竺教主,他在场,岂能容我僭越?”
武隆海冷笑道:“我只是看重你近年来展现出的霸主气势,才愿给予贵宗‘弥勒宗’一个拓展的机会。至于那位所谓的‘竺教主’,在我看来,不过是个施展阴谋诡计的小人而已,有何颜面在我面前发言?若你不肯答应,那就请仲孙国主直接将他除掉,我等便取此地为己有!”
白止戈目光转向正在抵御仲孙春叶威势的竺法圣问道:“教主,此事该如何处置?止戈自当遵循教主之意。”
竺法圣心中怒火中烧,未曾料到五大国主竟敢做出此举,此刻他们正处于“弥勒城”上空,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被下方众人看在眼里,听在耳中,这般行径让他这位教主日后在“弥勒城”内如何立足?
然而面对强敌,竺法圣深知若拒绝必然招致仲孙春叶的杀机,再无其他选择,只能咬牙愤然道:“既然武国主有此安排,那便接受了吧!”
得到竺法圣的回答,武隆海立时以灵力凝结出一份盟约,并烙印上自身的精神印记,开口道:“诸位,既然已达成共识,各位也都留下你们的印记吧。”
仲孙春叶这才松开了对竺法圣的压制,接着皇甫踏浪、奇利、易广山、仲孙春叶、竺法圣以及白止戈依次在这份盟约上烙印下了各自的痕迹。
和平协议签订完毕,五大国主各自返回军队传达命令后离去回国都。
未能一举攻克白国国都,反让西方教渔翁得利,各国军队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无奈地开始撤军。
不久后,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各军之中又活跃起来,因为停战意味着接下来即将按照军功对将士们进行封赏,各大军的统帅及文职人员纷纷忙碌起来,开始统计各个部队的战绩。
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夏仲南携郎正凤等人及异兽队伍走出仙府阵法的范围,踏上修真界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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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山中异常宁静,夏仲南仔细观察一阵后,说道:“州牧大人、郎帅、项将军,外界现下的局势不明,请三位前往四周查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