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法圣摇头道:“师弟所言极是,和平确实基于武力之强。但你清楚,我弥勒城仅剩师尊与真灼古佛两位古佛,五国却拥有五位合一之道的至高至尊,虚无境修士更是我们数倍。若硬碰硬,我们难以对抗五国,且会辜负师尊与真灼古佛冒险降临的使命。”
止戈反驳:“你竟如此懦弱,逢阳和段真他们的牺牲难道就这样白白浪费?”
竺法圣答道:“他们的牺牲绝对不能白费!五国既然签下了和平盟约,就应遵守。五国不会愿意与我弥勒城彻底决裂,否则不会立下盟书。如今,挑起事端的是秀州那个名为‘刘大巴子’的,我们可向武国施压,要求他们交出凶手,连同其同党。如此,既能替‘阎罗尊主’等人复仇,又不需掀起战火,方为上策。”
止戈冷笑道:“你以为武国会乖乖交人?他们的朝廷会听你的话?”
竺法圣道:“武国自然不会直接听从,但我们能施加压力。当他们感受到逼迫时,自然会考虑妥协,舍车保帅以平息冲突。”
止戈问:“如何给武国施压?”
竺法圣道:“虽不能真的大军压境,但声势必须造足……”他提出计策,"钰天古佛"与"真灼古佛"相视点头,认同竺法圣的策略。“钰天古佛”道:“止戈的情感我们理解,然而让仇恨自由蔓延只会制造更大困扰。我们来到弥勒城,是为了更远大的目标,不能因一时冲动而扰乱大计。止戈身为前国主,应知忍小谋大的道理。法圣的提议深得我心,此事便由法圣主导处理吧!”
“永恒之玉天佛”的话语,平息了二人的争执,止戈心中却如寒冬降临,仍抱有一线希望,奋力反驳:“‘天佛’,我曾为王国之主,深知国与国间的权谋无尽,武国即便是为了颜面,也不会轻易在我们的威胁下对付秀州州牧刘大巴子。
只要他在秀州一日,我们的势力便无法进一步侵入武国,这对我们的宏图大计无疑是一大阻碍。”
“永恒之玉天佛”回应:“任何阻碍我们宏伟计划的障碍,终将被清除,只是时间的问题。当前虽在武国受挫,其余四国却向我们敞开了大门,世人皆知,柿子应先捡软的捏,我们亦如此。当年法圣仅率十数弟子离开西方圣土,勇闯东古域,短短十几年,便为我西方教开创此境,他的功绩无人能及。他的信念坚定不移,手段灵活机智,你需多向他学习。”
止戈瞥了一眼竺法圣,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只能黯然离去。
次日,弥勒城聚集了三十多位虚无境修真者,加上十万大军,在竺法圣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向着览秀城挺进。
与此同时,一位西方教的尊者翱翔至武都上空,于北门外高呼:“弥勒城使者阿罗约奉‘永恒之玉天佛’与‘炽炎真佛’之令,携带国书,请求觐见武国国主!”
声音在武都城中回响,引起市民们的热议,朝廷官员则急忙赶往皇宫。
北门卫士不敢怠慢,立刻推出一辆四马拉的华丽马车,按国使规格邀请阿罗约前往皇宫。
马车刚入宫门,便有太监高喊:“宣弥勒城使者阿罗约进殿!”
阿罗约下车,在太监的引导下大步迈向金光熠熠的大殿。
大殿之内,国主武隆海高坐龙椅,文武百官分列两旁,秩序井然。
阿罗约走到大殿前,敷衍地向武隆海行礼:“见过武国国主!”
武隆海冷哼一声:“阿罗约,你不是带着‘永恒之玉’的国书吗?呈上来吧!”
阿罗约回应:“我弥勒城‘永恒之玉天佛’和‘炽炎真佛’有旨,这国书将由我宣读给武国国主和朝廷大臣。”
说罢,他手中展开一卷羊皮纸,朗声诵读:“武国国主武隆海与我弥勒城缔结和平盟约,双方不得侵犯。然而武国秀州州牧刘大巴子,无视盟约,在秀州杀害我弥勒城尊者十一人,罗汉、佛陀共四百三十二人。
此噩耗传来,弥勒城民众义愤填膺,誓要铲除此贼,以祭奠英魂。‘大乘弥勒’竺法圣已携三十八位尊者,领十五万大军进驻秀州边境。
刀兵再起,皆因刘大巴子犯盟约,弥勒城此举仅为自保。若欲止戈,武国唯有献上刘大巴子项上人头,否则战火将燃……”
秀州之地,秀灵峰的城墙之巅。
夏仲南、刘大巴子、涂山芳儿、顾秀章、赵德麟、左丘觉民等众人屹立在此,凝视着远方滚滚而来的摩尼城雄师。
刘大巴子咆哮道:“该死的,这些家伙来得真快!”
面对大军的逼近,左丘觉民按捺不住,问道:“小飞,你确实确定他们只是虚张声势吗?”
夏仲南眼神微眯:“这世上之事,不过是双方智慧的对决,谁能料事如神?况且两军相对,如同烈阳下的烽火,一旦触变数,大战即刻点燃,即便两军统帅,也只能顺应天命,无法抵挡大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