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话题向着伤感方向走去。
昭穆转头看何慕夕,她眼睛里竟然有晶莹的东西在闪烁。
何慕夕小心翼翼的看着老板说:“小孩需要父母的陪伴,也需要父母的爱,你们回去,最好少指责他,少批评他。犯了错,告诉他就可以了。”
老板微微一愣,接着点点头。
“是的,孩子需要父母的陪伴,更需要父母的爱。”
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在这家店里吃饭,以后都不可能再见到他们了,昭穆要了一瓶啤酒,邀请老板一起喝。
“哥,祝你回家之后,生意兴隆,继续财!”
昭穆也是个感性的人。
和老板一连喝了三四瓶啤酒,大约晚上七点,才离开小饭店。
回到宿舍的时候,舍友们都离开了,只剩何慕夕一个人。
昭穆大四了,课程少,两天前就考试完了,宿舍已经人去楼空。
这两天他是在家住的。
第二天上午八点左右,何慕夕走下宿舍楼,她必须得走了。
现在,整个宿舍楼基本上没什么人了,再不走就成楼长了。
昭穆骑着自行车,送何慕夕去车站。
在车站又难分难舍了半天。
何慕夕在司机的再三催促下,才踏上了开往定陶县的大客车。
昭穆在车窗外不停挥手。
何慕夕最终别过脸去,任由离别的眼泪顺着脸颊汹涌澎湃。
何慕夕没有回自己的家,她去了姥姥家。
姥姥年纪大了,又是一个人独居,她需要人陪伴。
何慕夕做做家务,看看书,百无聊赖。
没几天,从学校图书馆借的书就看完了,她便陪着姥姥晒太阳。
姥姥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何慕夕坐在姥姥旁边,把手放在姥姥膝盖上,一老一小依偎着。
头顶上的蓝天,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
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早就落光了叶子,黑黢黢的枝干曲曲折折的伸向天空。
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在树枝上跳来跳去,欢呼雀跃,好像有什么开心事。
何慕夕倒是觉得这是难得的平静和幸福。
大年二十八,再过两天就是春节,何慕夕要回自己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