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余淮南与闻令臣的前尘往事,今辞不是不知晓。只是这么些年,不管是家里的谁,都未曾再去提及。
再者,爱恨是复杂的,往往,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所谓的真正内心。
闻令臣他想干什么?今辞修长冷感的指尖拨弄了下花瓶里的freesia,花朵因为他的动作颤了颤,就像桥生因着他的亲吻那般,惹人怜爱。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以礼?”今辞停下拨弄花的手。
舟以礼似乎在海边,一阵阵浪起声传来:“长话短说,闻令臣你知道吧?sa闻崇延手里的一把刀。他告诉我一个地址:梓桐林9号。这不是你外公外婆的老宅地址吗?”
“他还说了什么吗?”今辞声音听不出什么特别情绪。
“没有。你说他什么意思,就一地址。”舟以礼此时退开海边,往回走了些。
由于书房门半掩,楼下隐约传来球三花到处乱窜的动静,今辞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以礼,你知道闻令臣是谁吗?”
舟以礼听今辞这样问有些懵:“不就闻崇延的儿子吗?”
其实,按舟以礼与今辞的关系,他对今辞舅舅余淮南的事,不可能不清楚一二。
但偏偏余淮南与闻令臣的交集生在余淮南于德国学音乐时期,后来出事人便直接回的俄国,几乎与外界隔绝就进入了漫长的治疗期。
再加上他以及知晓这些事的人都未刻意去提及,便导致现在舟以礼的懵圈。
“舅舅曾经的恋人。”今辞淡声道。
“!?就是他!”舟以礼彻底惊了,印象里,余淮南有过恋人这件事他倒是知道,只是不知晓所谓的恋人就是闻令臣。
“所以闻令臣告诉我这个地址,目的是为了让我现在转达给你?”
“或许是的。”
“其实,我还是很惊讶他是舅舅曾经的恋人。”舟以礼觉着现在的自己像秦恪。
(秦恪:你大爷!)
“早些年,舅舅本就未与我们待在一个圈子。他向来是个清冷不善言辞的人,况且他很早便常居德国,很多事,不知道也正常。”况且,余淮南出事回俄国,那会儿舟以礼正筹备司法考试。
“你也挺冷的。”这话接的,舟以礼某些毛病是改不了了。
“所以,你在北城,为了你一直追查的那些药剂?”今辞说话向来是主打一个直击要点。
天际的余光渐渐隐于黑暗,舟以礼抬眼正声道:“我只是想为那件事寻求一个结果,或者交代。”阿难,那个热爱钢琴的女孩,永远停留在二十岁。
敛去过多思绪的同时,今辞那边像是在翻动文件:“以礼,关于药剂问题,我有去查过。这个世界上相似的巧合之事层出不穷。比如,研究、贩卖这些东西的,都可能不是同一组织。但只要有线索露出总能抓住一些所需要的关键讯息。所以,根据推测,目前sa闻崇延是最符合怀疑目标的人。”
今辞的话让舟以礼原本的思路变得更加明晰起来,何琴的死正如他当时与秦恪张千一分析的一样——用她的死来影射真正事实。
有人,已经在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将密不透风的牢笼破开一个小口。
“一个人能力是有限的。以礼,你明白吗?”
突然,舟以礼对着电话那端的今辞打趣道:“矜持,我现你有时候确实跟这个绰号挺配。”
下一秒:“舟以礼,下次来了先去军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