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弦精致的五官被惶恐占据,她紧紧抓着明尔的手臂,激动不已,灰蒙蒙的眼眸无神望着周围。
“明尔,教主给的药在哪儿,快,快给我,我看不见了,看不见了……”
“在这儿,公主别怕,来,药在这儿。”
明尔手忙脚乱,将小瓷瓶中绿色的药丸给公主喂进嘴里,小碎步跑去端来茶水给她。
吃了药,公主的情绪稍微松懈,她无力地靠着床柱,呼吸着红盖头上,特意被熏染的冬樱花香。
“明尔,药效何时才会发作,我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太子何时回来,他要是知道我是个瞎子,肯给会把我送回大理,明尔,我不想回大理。”
葵弦像被淹没在水里,四面八方的水,从她五官争先恐后涌进她的身体,她绝望地闭上眼睛,紧紧靠着床柱。
明尔替她整理好,被弄褶皱的喜服,心疼地看着瘦弱的小公主。
“公主,别怕,教主说药效只需要一盏茶的时间,就可以见效。”
门被推开,玉红滚龙袍,金丝线绣龙身,腾云驾雾,尖牙利爪,血色红宝石缀以眼珠,似龙如假抵真,飞龙金冠将墨发收拢束扎至头顶,鬼斧神工的脸庞,没有一丝碎发,太子丹凤眼中漆黑如深潭。
明尔赶紧退到一旁,“太子殿下。”
公主听见,来人正是自己的丈夫,大宋太子,小心翼翼挺直腰脊,双手交叠放在腿前,死咬着嘴唇,她绝望了,眼前还是漆黑一片。
“下去。”
他的声音薄凉。
“是。”
门口传来阖门的声音。
大红盖头被掀开,明黄的黑暗袭上视觉,葵弦手心浸出汗,她低着眼睛,模样乖巧温顺。
赵靖被她的容颜惊艳,波澜不惊的俊美脸庞,眉毛微挑,
“独有葵榴媚清昼,薰风时度五弦诗,葵弦,名字不错。”
黑暗中,与陌生男子同居一室,尽管他将是自己夫君,往事像画轴般,一幕幕在脑中跑过,身体本能地到泛起鸡皮疙瘩,男人炙热的气息仿佛穿透时空,喷洒在胸前。
在大理的灰暗过往,像喷涌而出的岩浆,铺天盖地将葵弦淹没。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如死人,声音颤抖带着破碎的亡气,“谢……谢太子夸奖。”
“啊~”
突如其来的重量,将葵弦禁锢在柔软的绒榻与炙热的怀抱之间,温热的酒气挠弄着,葵弦精致小巧的下颌,酥酥麻麻。
她双手死死抵在赵靖胸膛,痛苦而害怕,声音怵软,带着哭腔,“太……太子……”
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