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是画完了,还有她邮箱里堆着的稿子呢。
徐意夺没有多问,只说:“也差不多该休息了。”
时间快到凌晨。
“您明天是不是还要出去?”谢希音看看道。
“嗯,这几天都要,”徐意夺歉疚点头,瞧向她,瞳眸中的那潭春水依旧是浅淡的,“等这段时间忙完,如果希音还想在这待一会儿,我们一起把你想去的地方逛一圈?”
谢希音想着闻蝉给她过来的那一大串攻略,点头。
“那……晚安?”徐意夺带着笑说。
正好她也困了,谢希音点头,轻道了句“晚安”,便抱着平板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可能是精神消耗太过,躺下之后她没多久就睡了过去,但第二天照样是睡到了很晚才起来。
徐意夺像昨日那样给她留了纸条和早餐,谢希音翻过另一面,同样是一张被主人废弃的手稿。
——每一天早上的纸条都是手稿,无一例外地与玫瑰有关。
谢希音颇有耐心地一次又一次把这些纸张叠好,塞进自己的包里,眼见着那夹层一点点鼓起来。
在夹层放不下之前,徐意夺终于没再早出晚归——直接倒下了。
夜里他烧得很高,谢希音那时候恰好没睡,又听到他过于粗重的呼吸声,和走来走去的脚步,走到隔断处听到徐意夺几声咳嗽,终于确定了这人生了病。
还病得不轻。
这是她一语成谶了吗。
谢希音头疼地叹气。
其实这场景她不算陌生,之前谢余青也莫名其妙的地爱生病,比她这个整日不出门免疫力极差的还能感冒,俩人相互照顾都已经照顾习惯了,眼下照顾对象换成徐意夺,谢希音觉着自己应当还能照顾得来。
放下手机正要到隔断外,徐意夺先哑着嗓子喊她:“希音。”
这是难得一次他跟她说话的时候,没有用那双茶晶色的眸子瞧她。
“有口罩吗,你现在到前台去,再开一个房间,”声音分外沙哑,但徐意夺的思路还是十分清醒,“我怕传染你。待会儿我先到卫生间,这几天就委屈你换个地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