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拽着皇榜一边不松手,一年轻小子拽着另一边不松手。
悬赏三千两黄金啊,还有肃亲王的一个承诺。即使治不好要杀头,他也认了,为了自己的医馆,怎么都要搏一搏。
“嗨,老头,你活得不赖烦了么?杀头的事你也抢?!钱倒是多,你也要有命花呀。”江月咬牙道。
“你个黄毛丫头,不准你这么说我师父,我师父医术高,要是他都治不了,你个黄毛丫头能治?我看是你赶着送死吧!你快松手!”
周围围着一群吃瓜群众,看着二人争得面红耳赤,起哄道:“那肃亲王侧妃,病了好几年了,我听说啊,宫里的太医都瞧了个遍也没见好,这俩人还能比太医厉害?”
“那老大夫我去治过几次病,医术是不错的,说他能治我还有些信,那黄毛丫头,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上赶着寻死?哎,丫头,你松手吧,活着有啥不好。”
“是呀,三千两黄金啊,我几辈子也没见过,肃亲王为了那侧妃肯出这么多金子,还有承诺,多看重人家,你要是治不好,肯定会没命的,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主。”
……这里的男人跟她那世界的比,倒是一样嘴碎。
正说着,悬赏榜经不住拉扯,被一分为二,两人各占一边,谁也不认输。
老大夫咳了咳说:“这小姑娘,非是我一定要跟你抢,但是我有一定要去的理由,可否麻烦你把这悬赏榜给我们?你年纪轻轻,不要拿性命闹着玩。”
“呸,我还有一定要去的理由呢,你咋不给我。”男子果真见识短浅,竟然没一个人向着她说话。说着眼神瞟了眼绿桃,示意她趁人不备,抢过来,她好女子,向来不跟男子动手。
旁边守着榜的侍卫见此,直接说道:“你二人可一起揭榜,但你们要想好了,治不了可是要杀头的。我们家娘娘已经等不了了,若确认了,就快跟我走吧。”
二人互不相让,跟着守榜的侍卫走了,只留下一地的吃瓜群众连连摇头,哎,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去送死。甚至有好事者远远的跟着他们,到了肃亲王府外,等着看热闹。
莲苑。
柳若莲的面色越来越差,时不时咳出一口血,意识也逐渐涣散下来。全城张贴悬赏榜,等江月他们到时,已经有五人揭了榜。询问观察了柳若莲的状况,正在外间开方抓药。
肃亲王着人收拾了两间屋子,搬了个药房过来。
众人护着自己的药方,不让人看见,连煮药都隔的远远的,生怕被别人抢了功劳。
煎好药便赶紧端了过去,可柳若莲若得的是寻常病症,早被太医治好了,这一碗碗的药灌下去,只吐血吐得更厉害。
大夫见着病症更重,吓得脸色煞白,不可能呀,这分明是湿热侵体之症,明明自己是对症下药,怎么没效果还更严重了呢?!
陈醉见着柳若莲气息越微弱,红了眼眸,让人把这庸医推出去砍了。
其他人见状,有点不敢将自己的药早点递过去,这三千两不好拿啊。或者,拖一拖,拖到柳若莲死了,自己没治,自然也就不会被砍头了。
江月见着如此状况满意的点点头,嗯,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没上赶着送死。
风鸢来领二人进去,见着江月,吓了一跳,道了声:“见过王妃娘娘。”
???一屋子大夫抬头吃惊的看着江月,尤其是跟她一起来的老大夫二人,那黄毛丫头竟然是王妃娘娘?!!她个王妃娘娘来瞎凑什么热闹?
风鸢是陈醉的亲信,自然知道当年粮草一事与户部尚书脱不了干系,而江月是户部尚书的女儿,他对江月向来不喜。
“王爷有命,莲侧妃情况不好,不宜见客,请娘娘回去吧。”风鸢冷着脸说。
哟,不喜欢自己呀,没事,刚好她也不需要他们喜欢。嘿,最好加把劲,让你们王爷也别喜欢我,早点休了我。
江月笑着扬了扬手上半张悬赏榜:“怎么,有规定王妃不能揭榜的吗?”
风鸢闻言瞪大了眼睛,王妃?王妃什么时候会医术?嫁过来两年,可是闻所未闻。
“这,治不了要杀头的,娘娘三思。”风鸢假意劝道,恨不得她治不好,王爷杀了她才好,为那场战役中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江月捂了捂耳朵,这里的男人,就这么看不起女人吗?随即笑了起来,仰着头拍了拍脖子:“洗干净了,待会儿往这砍。”
哼,别以为他不敢。风鸢不再说话,引了二人进去。
陈醉见着江月,顿时脸色一黑,眸里的怒气压抑不住,咬牙切齿道:“你来做什么?”
江月也不客气,扬了扬手中的悬赏榜:“来等着你砍头呢。”不就想砍她头吗,她先帮他把话说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