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呛了一口菜,一直不停地咳,咳得脸的红了。
陈醉赶紧过来拍了拍她的背,给她顺气。
江月好不容易止住咳,指着陈醉,嚷嚷:“什么什么,哪有好了,还伤的重着呢。好端端的,你不找你柳侧妃,找我干啥?”
陈醉双眸一眯,瞧着江月,危险说道:“怎么,你不愿意?”
江月一扬眉,当然,她可是要杀了他的人,怎么还跟他有这些瓜葛?
看着江月那毫不掩饰的表情,虽然没说出口,但一眼就能看出她什么意思。
陈醉冷嘲一声:“你既然是本王王妃,侍寝便是你的职责,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江月闻言莫名也觉得好笑,挑了眉道:“怎么着,上赶着来的不喜欢,就喜欢得不到的?我脱光了站在你面前,你不是让风鸢把我送去流民营吗?现下不送了?”
江月提起这事,陈醉不由有些理亏。他也没曾想到,自己竟会对她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陈醉别过脸,有些不自在地说道:“往日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本王不追究,你也别计较。”
江月顿时觉得没意思,仗着他是王爷,什么都由着他说了算。意兴阑珊道:“你说啥就啥?你都说完了,还问我做什么?你问我愿不愿意,那我肯定是不愿意的,你堂堂一个王爷,难道要做那些霸王硬上弓的事?”
陈醉闻言,瞪了江月:“哼,本王需得那样?本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他堂堂摄政王,岂会缺女人?只有他拒绝别人的份,今朝倒被自家王妃拒绝了。
江月点点头:“王爷说的是。”
一番话说得江月也没了吃饭的心思,索性端着茶,看着下面来往的人流,缓着气。
陈醉心里又气又恼,既是对她,也是对自己。
接她出来,明明是想带她吃些好吃的,没曾想,就几句话又吵了起来。
陈醉冷着脸也端着茶杯,眼里明明灭灭,他是王爷,怎么会拉下脸来讨好她?她身为一个王妃,即使往日自己待她是有亏欠,但如今已然如此服软了,她还计较着不放?时时就想着把他往别的女人那里推,她就如此不待见他?
“哟,这是哪家的公子,头上还戴着花儿呢?就是勾栏院里的小倌,都不会戴得这么放浪。”下面传来了猥琐的老男人的声音。
众人的视线,都被他引了过去。
江月亦不例外,循声看向那站着的男子,男子面部覆着一张白纱,遮住了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头上乌丝束成女子才有的朝云髻,鬓边插着一朵红艳艳的山茶花,堪堪遮住了半边髻。
身量八尺,却着女人衣,戴女人饰,簪着红花,看起来甚为怪异,旁人围着指指点点。
而那男人,似乎并不在意,仿佛是再自然不过,任由人围观,缓步往前。
江月见着那髻与山茶花,心中一怔,想看清楚那双眼睛,可是她远在三楼,怎么也看不清。
见着那男子将要走远,心下一急,立时站了起来,匆匆下楼。
陈醉想要抓住她的袖子,却只来得及抓住了袖角。袖角从指间划出,陈醉脸色暗了下来,她竟不管不顾,抛下自己走了?
风鸢见着江月一个人下来,绿桃在后面追,虽不知是出了什么事,赶紧跟着江月。
江月推开汹涌的人潮,左看右看,寻找着那人的踪迹。
人被她推得有些生气,大骂着:“你干什么,走路没长眼睛。”
江月抓着人问:“刚才那个戴着花的男人,你看到他往哪边去了吗?”
那男人如此显眼,自然有人知道他的去向,江月顺着那人的指示,追了过去。
可这是最繁华的一条街,最终,还是走散了。
江月有些恹恹的,怎么可能是他呢?
明明,这都是另一个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