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魏亨都明白。
因此,应栗栗的这份心意,才更让人珍视。
她私下里不喊自己公公。
开口闭口就是“叔”。
很大程度满足了他心底里的那点卑劣可怜的自尊心。
“听闻,沈北苍也留下了?”
到底是平西侯府嫡长子,他留在京都,怎能瞒得过皇帝的耳目。
这可不是随随便便的阿猫阿狗。
曾经那也是一位人人夸赞的少年将军。
应栗栗道:“是的陛下,奴跟着沈大公子学习兵法谋略,这方面奴还不太懂。”
话虽如此,学的也不慢。
论文已经写了两篇了。
沈北苍也做了详细的注解。
师生之间,一来一往,进步飞快。
“自古战场便是男人的天下,你一小丫头怎的偏偏喜欢金戈铁马。”
隆徽帝不明白。
她的出身太简单了。
或者也不简单。
可那又如何。
只要能掌控她,一切都不是问题。
应栗栗歪头道:“保家卫国、开疆拓土呀。”
这话简单却也不简单。
至少,隆徽帝心中是欣慰的。
他的大昭,连宫里的小婢女都懂得家国天下。
何故那些世家,却只想满足自己的私欲。
听完三个妖怪,隆徽帝带着魏亨离开了。
夜色如墨,初春的天儿,夜间几乎听不到虫鸣声。
抬头看着悬挂于高空的冷月。
隆徽帝蓦地笑了。
“那小丫头,当真是胆大,居然敢和朕讨价还价。”
说只讲三个,便是三个。
讲完便退了出去。
倒是惹得隆徽帝哭笑不得。
“年纪小,殿下也宠着,性格难免天真了些。”
魏亨在旁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