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弈点点头,明白男人的未尽之意。
圣光起手,给自己丢了几道治疗术,手背、嘴唇、腰侧等部位。
锁骨的伤口最严重,治疗时间久了点,疼痛感渐渐消失不见,拆开蝴蝶结后露出白皙光洁的手背,完全看不见之前那道狰狞的伤痕。贺樊见状,再次感叹身边有个牧师的好处。
腰部等其他位置也缠着绷带,不过现在还有人在,沈弈不好意思当着男人的面撩起衣服。
等等,这么说樊哥给自己包扎的时候,岂不是都看光了?
脸颊又红了几分,沈弈羞涩得不敢抬眼睛。
“这里是我的休息室,你先坐着缓一缓,我去隔壁洗个澡。”这边贺樊刚穿戴整齐,回头看见青年用被子裹住身体,脸颊几乎埋到底,一双圆润的眼睛看着床单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男人不禁反思了下自己的行为:虽然睡了同一条棉被,不过他们之间清清白白的,好像没做起什么过分的事。
难道是想要我……负责?
视线落在美丽的银发上面,此时的青年看起来安静又软柔,他想:
也,不是不可以。
——
贺樊前脚刚走,沈弈像只蜗牛般慢吞吞地伸出脖子。
接着,掀起自己的衬衫……
看了一圈,又摸了两下。
猛地松了口气,还好,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痕迹。
他不禁有些懊恼地敲着脑袋,刚才到底在想些什么呀!樊哥是多么正直的人,怎么会做出见色起意、趁人之危的事情。
沈弈一边拆着绷带,一边进行反思。
他自己是个弯的,但不代表别人也是,兴许人家是个钢铁直男呢?
动作骤然停顿了下,沈弈好奇地嘟囔着:“所以,樊哥到底喜不喜欢男的?”
直到贺樊喊他去洗漱,沈弈还在想这个问题。
似乎是不想让人久等,贺樊没吹干头发便出来了,发梢末尾还凝着水滴,男人正拿着毛巾擦头发。
沈弈看过他的身材,宽松的衣服裹着结实健硕的肌肉,彰显男人的魅力,再加上那副丰神俊逸的相貌,不知会迷倒多少人。
反观自己的五官偏向于阴柔,体型偏瘦,目前还矮了人家半个头,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长高,他今年已经十九岁了。
大概是停留在脸上的目光有点久,贺樊放慢了擦头发的动作,朝青年挑起眉毛,那眼神似乎在问:为什么站在这里看那么久?
沈弈立马回神,干巴巴道:“樊哥,劳烦给我一套换洗的衣服。”
朝夕相处了那么久,沈弈穿的衣服是多少尺码,贺樊心中有数,在空间里翻了几套崭新的衣服给他,沈弈随手挑了个喜欢的颜色就走开了。
贺樊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低头沉思:沈弈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梳洗之后的两人面对面坐着,小小的餐桌上放着两碗面汤,表面冒着热腾腾的雾气,看着很有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