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二者交锋。
应瑶眼泪扑簌簌地流下来。
身体瘫软在地。
不是被血流成河的场景吓得,而是全身的力气都随着面前安然无恙落地的人影泄了出去。
她看不出来,可不代表在场有人看不出来。
摊主摸着虬髯,指尖星芒一闪,重归于暗,蓄势待的招式顿时消弭。
“翩翩蝴蝶步分花拂柳掌。”
“拜在谢素仪的门下?”
贾衙内一张胖脸充斥不可置信,豆丁点大的孩子视利剑于无物?
面对成川无论如何都没有神情变化的小脸蛋,贾衙内勃然大怒,轻盈的剑被他挥成劈砍的刀。
应瑶几分了然面前小孩有一定身手,但是视觉上,一大一小,一壮一瘦,还是让她增添几分担忧。
她指尖都在颤抖,心想,她不能站太远了,不然等下来不及跑出去以身挡剑。
成川却不能体会到这种害怕的心情,从她出生至今,喜怒哀惧便于她无关。
在她的视线里,银白的剑身缓缓落下。
任何想法她都没有,每一步动作像是了然于心,招式与招式之间行云流水,不见停滞。
六岁的孩子对上二十岁的成人。
几招强攻与拆卸,贾衙内累得气喘吁吁。
哪里来的小怪物?
贾衙内摸了摸额角的汗,甩手。
江成川仰头盯着他,突然间也跟着摸了摸额角不存在的汗,一甩小手。
“啊啊啊!”贾衙内被这一幕刺激到,大声叫喊:“我要杀了你这个小贱人。”
盛怒之下的这聊胜于无的招式更是破洞百出。
落拓的摊主捂嘴打个哈欠,原本打算随便卖点东西赚点盘缠,没想到遇上这些事。
刚看还有意思,现在便有些无聊。
干脆收拾东西溜走吧
“我去!”他思绪断开,举起捂嘴的右手顺势往外一推,两枚藏在袖口的铜板被甩了出去,两道光芒如风移电掣。
‘当啷’声响。
一枚让剑刃的方向偏移,一枚让长剑脱手。
小巧铜板力道强劲,可击飞长剑,可见运用者内力深厚。
内力再深厚,本事再高强,也要被成川这摸不着头脑的一出给弄得气急败坏。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儿?”摊主张开双臂,飞身靠近。
一双手将成川揉得东倒西歪。
应瑶连忙揽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