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绍庭转过头看向徐文清。
他摇摇头。
“会有人阻止的。”
嘴上如此说,严绍庭心中却不免有些沉重。
徐渭脸色变了变:“西?”
随后,他立马闭上嘴,目光流转。
“是了是了。”
“那位是不会允许朝堂之上独秀而存的。”
严绍庭哼哼着:“这一次的事情之后,我才终于明白一个道理。”
徐渭端正了一下坐姿。
“侍读明白的道理是?”
严绍庭讪然一笑。
“万般道理,独尊腹黑。”
说完之后,他便悠悠闭上双眼。
自从这一次西苑奏对,自己在老道长跟前试探提出革新改制,推行大明变法。
他就清楚。
老道长已经心无壮志。
即便他心中还有些念头,也不过是对过去的不甘心而已。
而某人,也给自己好好的上了一课。
规矩之内。
谁的心更黑,谁就更能站得稳。
既然如此。
那自己就照着某位过去的路子走便是。
先禁其讲学。
而自己则兴昌平书院。
下一步该如何落子?
国子监?
亦或是礼部?
严绍庭陷入沉思,不知不觉便已酣睡过去。
徐渭打量了几眼睡熟的严绍庭,默默到一旁屋中取了一张薄毯,盖住其半身。
随后便默默的躺在自己的椅子上,惬意品茗,观苍穹碧蓝,白云悠悠。
而在北京城中。
却是风声渐起。
在严府巷,因为太祖洪武皇帝圣训,而不得不离场的秀才生员们,本来是要对那些还不曾到场的其他学子们抨击严绍庭。
但不等这些人付诸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