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在韩氏脖子上。
见韩嘉鸿紧盯着花锦说话,皇后面色更沉了,她起身,目不斜视地离开,还不忘丢给花锦一句话:“恪守你的本分。”
花锦起身,心想皇后在意的无非就那么几件事,她的后位、沈焰的皇位、韩氏族人的名望。
这些东西,起来根本无法撼动,可只要有一角松动,另外两个都会不攻自破。
该怎么做呢
花锦慢吞吞离开,春搜结束以后,她当然会为花瑟解释,但绝对不会让花瑟好过。
花锦正沉思,没注意韩嘉鸿走了过来,回神时,韩嘉鸿正摸着后脑勺,傻兮兮冲她笑:“一别经年,你有些变了。”
韩嘉鸿心性纯良,被保护的很好。
其实在最初,皇后想的是让花锦嫁给韩嘉鸿,只不过他鲜衣怒马正少年,不愿被一桩婚事给勒死,所以在宫中,他一直刻意躲着花锦。
皇后拿他没辙,误打误撞让太子先钟情上了花锦。
韩嘉鸿动心时已晚,他是个莽夫,对诗文简直烂到狼狈,他不念,太傅曾测试他们的灵性,到韩嘉鸿这里,太傅嘴抖了又抖,憋出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韩嘉鸿也很难过。
他擅武,一拳打出去没几个人扛得住,可宫中的皇子金贵,他哪敢往人家身上招呼。
谁不想拔得头筹呢
韩嘉鸿落寞地坐在池边扔石子,忽然听见不是他扔出去的石子落水的声音。
韩嘉鸿扭头,见小女娘毫无形象地坐在池边,脸上是与他如出一辙的烦闷。
韩嘉鸿:“喂,小矮子,你有什么烦心事吗说出来让小爷我高兴高兴”
小女娘面颊鼓鼓,柳眉紧皱:“放肆。”
韩嘉鸿被这两个字一唬,以为这是哪位没见过的庶出公主,还是哪位入宫的郡主他怕真把贵人惹着,让皇后给他打死,所以虚心问:“失礼了,阁下是”
花锦那时因女红做不好被皇后斥责,烦闷的不行,见韩嘉鸿又无礼,他面生,花锦以为是哪个初入宫的伴读,所以她起身,没好气的说:“阁下是你学不会女红的姑奶奶。”
韩嘉鸿:“我姑奶奶女红很好的。”
小女娘沉默一瞬,扭头就走。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在一处互相诉苦,二人都是某些方面的差生,惺惺相惜。
她说她小字窈窈,韩嘉鸿就很想知道,她究竟是谁。
公主与皇子读的不同,不在一处学习,韩嘉鸿从没干过那么蠢的事,他爬了公主们读的墙,想在墙上找找那位小女娘。
他找不见,有些着急,探出头去,手一滑,栽了出去。
他掉进了院子里,教习的老师见是韩嘉鸿,脸都紫了。
院里的女娘们笑作一团,韩嘉鸿抬头,见到了那位小女娘,她也明眸含笑地瞥来一眼,就一眼,韩嘉鸿回去以后日思夜想,挨了打还没忘。
后来是听人说她叫花锦,花三娘。
韩嘉鸿记起这个名字了,她入宫前,皇后与他说,有意为他与花家三娘子牵个线。
他怎么说的来着
“男子汉大丈夫,娶了妻就要被管着了,我不乐意让管,姑母别为我费心。”
他是怕皇后的,也十分敬重皇后,许多事都依着,唯独这件他死活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