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圣心喉结滚动,问,“现在突然拿出这个,是想干什么?”
商隐便用那只已经戴上手套的手掌捧起苏圣心的脸颊,说:“复习一下当时的感觉。当时,我们两人戴着这个,第一次牵了手、也第一次嗅了脖子,也第一次嗅了膝盖、小腿、脚腕、脚趾……现在,我突然想戴着这个——”
商隐声音顿了一下,又接上去:“做一次爱。”
苏圣心的呼吸猛然变得急促。
他其实已经猜到了。
商隐将苏圣心那一副递过去:“要吗?”
苏圣心呼吸深沉,他舔舔嘴唇,说:“我去洗澡。”
从浴室再回到床前时两个人都穿着浴袍,商隐再次将手套递给苏圣心,这一回苏圣心接了,他看着商隐,也慢慢儿地戴在手上,而后他便去拆商隐浴袍腰带上面打好的结。
黑色手套包裹着的几根手指拉开那结,将腰带轻轻分开至两边,绞在一起的白色带子被拉拽开来,却难舍难分。
苏圣心将商隐浴袍两边前襟也轻轻地分开了。他依然看着商隐的眼睛,戴着手套的两只手游鱼一般滑进浴袍、滑上身体,先抚摸商隐的腰侧,又探上商隐的胸肌,再继续向上,滑过锁骨,搭上商隐的肩膀。
触感完全不一样,手掌、手指处的皮肤根本无法得到满足。
于是他便只有用力地抚摸对面的身体。
腰侧、胸肌、肩膀。
却不够。
苏圣心心里燥得慌,只能去吻对方的唇。
嘴唇紧贴的感觉极大地抚慰了他,他本能般用尽全力地吸吮对方的唇、摩擦对方的舌。
唯一能贴上的地方。
吻了会儿,商隐也拉开了苏圣心的浴袍,同样探了双手进去。
当然,也不够,也只有用力。
他们狂热地亲吻,同时两手在对方的身体上下凌乱大力地互相抚摸,不成章法。
指尖渴望着对方弹性的肌肤,同时自己的肌肤又渴望着对方温热的指尖。
商隐的手突然掐住苏圣心的一侧乳尖,苏圣心的腰弓起来,又酥麻,又带着点疼,布料一直带着一点粗糙、艰涩的感觉。
好难受,苏圣心想:根本不够。
两个人倒在床上,商隐还在捏苏圣心的乳尖,苏圣心快难受死了,说:“不够,商隐,不够。”
商隐抬眼,问:“那怎么办?我手上还戴着这个。”
苏圣心脑子已经燥乱,他看着商隐开合的唇,说:“用舌头。商隐,用舌头。”
商隐盯着苏圣心的眼睛,苏圣心则盯着商隐的嘴唇,几秒钟彷佛无比漫长,一会儿之后,商隐终于垂下头,含住了苏圣心的那只乳尖。
舌尖绕着圈儿舔舐上来的时候苏圣心大叫了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