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拂月气势汹汹,桑拧月被兄长怼的哑口无言,一时间只能爱莫能助的看向沈廷钧……
她尽力了,但是,还不如不尽力。
她越是袒护沈廷钧,大哥越生气,她好像好心办了坏事。
桑拧月面上就露出懊恼的神情,沈廷钧看见了,只觉得一颗心柔软的不可思议。
他将方放下的桑拧月的手重新攥在掌心里,另一只手还抬起来,似乎要去摸她的头发。
他面上的神情更是柔和的不可思议,衬得那那张英俊雍容的面孔,更是俊美的无可匹敌。
常敏君都险些被小两口这甜蜜的互动闹红脸,反倒是桑拂月,狠狠的咳了两声,提醒沈廷钧,也不看看场合,在岳家人面前,该矜贵、持重、端正、君子……
桑拂月虎视眈眈的瞅着沈廷钧,沈廷钧还没如何,桑拧月先有些羞窘了。她挣扎着要把手从沈廷钧的手掌中抽出来,沈廷钧已经火速在她头发上摸了一把,随即侧首过来,一本正经的和桑拂月说起了府里发生的事儿。
周宝璐办的事情,就真的很挑战人的三观。别看桑拂月和常敏君自诩见惯了大风大浪,但是如此无耻恶毒的妇人,他们生平也是第一次听说。
常敏君气的再次怒骂“毒妇”,桑拂月有些理亏似的,摸摸自己的脑门,囫囵道:“我是真不记得这个表妹了,不过她能做出这种事情,且还死不悔改,可见是骨子里就歪了。周宝璐做出这种事情来,周家人理应被牵罪。如今周宝璐在刑部大牢,我不能给你出气,但周家人在我手上,回头大哥就好好折腾他们,给我们拧拧出气啊。”
常敏君嗔了桑拂月一眼,说他:“尽会做些没用的。”
桑拂月两手一摊:“那你让我怎么办?这案子都上达天听了,如今是刑部尚书和督察院使在查,我就是长了十个脑袋,难道还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脚。”
常敏君知道事情就是这么回事儿,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可不亲自出了这口恶气,让周氏受到应有的惩罚,她心里那股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可也只能咽下去了。
常敏君便跺着脚,咬着牙说:“她可别活着从大牢里出来,不然,我非得让她好看。”
夫妻俩互相埋怨过,又一致将矛头投向沈廷钧。
常敏君自然不好说妹夫什么,桑拂月却没这忌讳了。就听他絮叨沈廷钧不会办事。
他们武安侯府是苦主,他是大理寺卿,为了律法的公正廉明,他不好动私刑。但他一个不通礼数的武夫,他全然没有这个忌讳啊。
沈廷钧就该在成亲当晚就将这件事情通知他,到时候他自然有的是法子让周氏提前吃些苦头。
让她舒舒坦坦的过了拧拧成亲的那个晚上,真是便宜她了。
几人大人说着话,全然没有瞒着清儿的意思。清儿就坐在旁边,旁听了整个过程。
听到姐夫和鹤儿险些被谋害,清儿心都提到嗓子眼里。听到周氏的所有作为,都是为了图谋武安侯府的一个爵位,清儿在不可思议之余,也不由的警告自己,权势富贵迷人眼,他若不想成为下一个周氏,很该每日三省吾身。
另外,他和大哥还是太弱小了。
若是他们站的再高些,任是周氏有千万个算计,她敢付诸行动么?
若是算计姐姐的下场,足以让周氏身败名裂,万劫不复,想来周氏是会迟疑的。
许是她秉性恶到极致,最终仍旧会付出行动,可他们站的高了,姐姐身边的人自然会对她与鹤儿更加用心。届时他们会警惕姐姐身边所有的风吹草动,那样就能将一些看不见的阴谋算计,彻底消除在无形中……
清儿有所感悟,面色便怔忪起来。他出神的考虑着事情,没注意到几个大人看了他若有所思的模样,面上俱都带上了笑意。
这一日沈廷钧和桑拧月在桑宅用过午膳,便早早回了侯府。
侯府不清净,周宝璐没宣判,肃亲王没被捉拿归案,三郎还混沌萎靡,这都是事儿。
桑拂月难得做了一回人,让他们夫妻俩早早回去料理家事。
关键还是,妹妹那些嫁妆至今也没收纳妥当。尤其是其中几百箱子书籍,那可都是祖上留下的东西。侯府有意建藏书楼收藏,可眼瞅着入冬了,现在也不是开工动土的好时候。所以为今之计,还是先找个院子,将书籍妥当安置。
桑拂月知道那些书籍都是妹妹的心头好,况且妹妹才刚嫁进侯府,还有许多人事需要熟悉。因而,尽管百般舍不得,也只抱了抱鹤儿后,便让他们离去了。
他们一家三口早早回府,倒是出乎老夫人的预料。不过见到他们回归,老夫人还是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