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补课,上午好不容易能睡个安稳觉,安妮又逮着她聊天。
“看看隔壁表演系,除了活动还是活动,凭什么我们法律系要天天坐在教室听天书?”安妮愤愤不平,“还有播音系的那群人,天天跟我炫耀他们那儿有多少多少帅哥。”
“其实你可以翘课,都大三了,导师不会管的。”
“哎呀,我和那个老师比较熟悉,翘她的课多不给面子。”安妮忽然问,“你小男友叫什么来着?是播音系的吗?”
“6闻泽,建筑系的。”
“那他上次为什么会从播音教室里走出来?”
“有播音班的同学找他。”
安妮点点头:“那他还挺受欢迎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领证?”
这个问题的跳跃弧度有点大,林挽被问得一愣,像诈尸一样从床上弹起来:“我才21,结什么婚?”
“2o岁就可以arry了。”
“他也没跟我求婚啊。”
“你们该不会还没有做过吧?”
“……做过,你别问了。”林挽强行将话题打断,“董思嘉跟你说这些的?”
安妮对恋爱方面比较懵懂,换作以前,是不会问出这些问题的。
而自从林挽把董思嘉的联系方式推给她,两人一天到晚不知道在聊些什么,让安妮经常在半夜嘴角上扬。
“你是说那个a姑娘吗?她教的知识很管用,我正在努力向她学习。”
“那你继续和她聊天吧。”林挽重新躺回被窝,翻身面朝墙睡。
热闹散去,安妮不动声色地望着床上女孩的背影,悄悄点开短信联系人。她盯着对话框犹豫了许久,内心似乎极其挣扎。
距离看见这个陌生短信,已经过去了一周。
令人细思极恐的是,对方竟然知道她爸爸在泰国的卧底行动,并且精准无误地说出了她爸爸的所有信息和详细地址。
信息是全部吻合的,至于地址她不清楚,搜索了一下,确实在泰国边境那块。
信人以此威胁安妮,将室友近期经历的所有事、接触的人,包括行踪都汇报给他。
能来这样的威胁信,说明对方肯定不是个好人。
警察不可能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也就是说,对面只可能是敌人——
随时都有可能威胁到爸爸生命的坏人。
在那个充满杀戮的危险地带,生命是残破的落叶还要脆弱的东西。
安妮不敢报警,也不敢告诉任何人,她很清楚那些人的手段有多残忍。爸爸还在他们手里,她不能轻举妄动。
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