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素往前双手捧接。
何氏也不哭了,还是孙氏灵活,连忙道:“也是我们想得太多,二嫂子自开了旁边屋子对册子,与我们有什么相干,只管午后来对就是了。”
何氏也忙道:“正是,正是!”
朱老太太舒了口气,也觉得这个法子好,趁晌午之前,让两个媳妇儿将东西放回去不就行了吗?
“大囡囡,可不许再闹了,再闹,祖母可就白疼你了!”
朱沅也是见好就收,她可不是为了朱泖,她只是见不得柳氏明明无错,反倒要逼着道歉,于是掩着唇笑:“苦主都没了,沅儿自然不会多事啦!”
一句话说得满屋人都舒了口气。
孙氏何氏借口回屋换衣衫,结伴退了出去。
柳氏也没逼得太紧,慢悠悠的过了一阵才使宵红将所有头面首饰都对了册,拿了回来,这一场才算落幕。
朱家赁了几辆马车来,过了午,便请了朱老太太一行人出门游玩。
朱沅借口傍晚便要回宫,推脱不去相陪。
待朱家其他人都出了门,她才自己出了门,往三石胡同去。
三石胡同昏暗幽深,朱沅一直走到胡同底,停在所小院子前头,只听得里面不时传来织布的吱哑声。
朱沅抬手敲了敲门,里头的织布声立即停了,过了一会就有人来开门。
是一个年轻女子,她一看朱沅,阴沉的脸上就憋出个笑来:“大姑娘来了。”
两人走进院内栓了门。
朱沅望着她叹气:“你腿脚不好,何必织布坐上这许多时辰,又不少你吃喝。闲来无事走动一会,休息一会,怎么舒服怎么来。”
凤歌望着织布机:“也是闲来无事,听着这织布的声响,脑子昏昏的,都不用想事。”
朱沅便也不多说了,凤歌一个漂漂亮亮的姑娘,挨了那一顿板子,到底留了点病根,刮风下雨的就酸疼。
她在院中石桌边坐下:“今日来是有事儿让你去办呢。”
凤歌忙敛了神情。